们若是不肯,大不了让世子爷带兵平了他们便是,看他们肯不肯。”崔先生不屑道。
杜薇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心中小人掩面无语:南王世子不是土匪好吧,这跟抢又有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玲珑自外面进来,神色略有紧张,“奴婢已经问过了,北番进献的东西里,骨香果只有五枚。”
“原来北番那边称它为骨香果?”崔先生不由奇道。
“听说此物在北番那里已属圣物,甚是难得。”
崔先生双眉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杜薇轻笑道:“算了,能有五枚已属不易,不如崔先生拿去几个给世子服用。”
如此疗效应该会使他更快的恢复吧。
“世子妃无需担心世子那边。”崔先生慌忙打消她的这个念头,“你且安心服用几日,早些将身子养好了也免得世子日日惦念,此事虽本不该在下多嘴,但世子爷的心里,一直都是装着您的,自回来您便没再露面,主子嘴上不问,可是心里却是清楚的……”
想起北山顶风雪交加的那一夜,纵是现在,她仍心有余悸。
心底隐隐作痛,似悲似喜,难以名状的苦涩滋味蔓延开来,以至于险险让她的呼吸骤停。
崔先生离开后不久,她便靠在榻上闭目养神,谁知不知不觉间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待她醒来时,窗外已是暮色深谙。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在榻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的竟全都是那夜可怕的一幕,全身都不禁冰冷起来。
事到如今,她已不惧死亡,她惧的只是不知道该如活着,如何去面对那渐渐靠近的绝望。
许是白日里服了骨香果的原因,她竟能撑着身子独自下了床,随手披了件厚氅在身上,她推开了房门。
她自认从来都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做为一个现代的灵魂,对于感情她不似古时的女子那般痴缠,可是就在她自以为看破一切的时候,心却陷落了进去。
穿过静寂的明廊,她发现原来她竟是如此的惧怕着寂寞,与他有过一次生死相离,竟反而使她对他的存在更加的眷恋。
风暮寒的房间就在偏院,平日除了崔先生跟青衣,这里鲜有下人进入,院里负责警戒的侍卫,每人见到她走过来时便会拱手施礼,这在以前是她从未遇到过的事。
她不知道在他们回城之后,那千余轻骑军已将那日发生的事在南王世子的近卫军中传扬开去。
只有南王世子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他们既崇拜又畏惧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