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军至京城外,风暮寒下令原地扎营。
他也没有进宫面圣,而是留在大营中,有时看书消遣,或是陪她下下棋,不过大多时候他都在中军帐与其他将军商议事务。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只把杜薇弄的一头雾水,好不容易大老远的回来了,却不进城,这么守在城外面算是怎么回事?
其实她心里没底,城里的太子心里也没有底。
从风暮寒率军离开北番边境时太子就得了信,原本他连弹劾奏折都提前准备好了,只等风暮寒回京复命时,向皇帝奏他个罪无可恕,可是眼下的情况却让他有些傻眼。
风暮寒这小子竟然直接带着十万人马跑回了京城,而且还守在外面,也不进宫复命,这不是明摆着想要造反么?
而且从英王回来之后,他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虽然头上仍挂着太子的头衔,可是每日早朝上皇帝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更不会主动向他开口,朝中不少大臣更是墙头草,没几天功夫全都倒向了英王那边。
现在外有风暮寒大军压境,内有英王步步紧逼,太子觉得自己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的难受。
虽说风暮寒除了扎营在京城之外,并无其他举动,可是他一日不进宫面圣,皇帝便要承受一日的焦虑担忧。
皇帝整日惴惴不安,想跟风暮寒来硬的,但朝中大将虽多,却无一人敢主动领命出城向风暮寒叫板,朝堂之上一个个支支吾吾,全都在推脱敷衍,就是没人肯出城去风暮寒营中质问他的罪状。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威武将军的军队,就算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罪他,更何况朝中大部分武将都对其极为尊重崇拜,又怎么会主动去找这个麻烦呢。
几日内,京城内都显得极为平静。
不过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只是表面现象,在这看似平静无波的水面之下,定然有人正在酝酿着更为猛烈的风暴。
五日后。
城中传出消息,英王于宫中宴会上向皇帝酒中下毒,幸被太子发现,如今已被囚禁。
“英王向皇上投毒?”听到这个消息时,杜薇连连摇头。
“怎么?你可是不信?”风暮寒一手握着书卷,抬头审视着她。
“当然不会信!”杜薇不屑道:“这次英王北征归来可谓是立了大功一件,又拿回了与北番的五座城池,与长达十年的停战协议,他怎么会干这种傻事呢。”
英王在皇帝前面正是当红的时候,虽说皇帝并未表露出废除太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