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风暮寒回过神来,声音里带着些慌张。
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为了追查京城外十里以内所有的暗庄,这两日,他带人几乎将京城附近的地皮都翻了个遍,没想到还真遇到了太子的暗庄,一行人遭遇了陷阱,若不是他在关键时刻以真气抵挡住了那些流箭,今天只怕能活着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飞快地披上外衣追出去,刚出了净房却见叶芷蔚抱着小药箱迎上来。
“棉布都湿了,重新包扎一下吧。”她将药箱放桌上,拉他在桌边坐下。
棉布一层层被解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伤口。
虽说伤口并不很深,但叶芷蔚仍是觉得头皮发麻,她重新在伤口上撒了刀伤药,又取了干净的棉布重新将他的肩膀包扎起来。
风暮寒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生怕错过一点她的情绪变化。
“你生气了?”他试探道。
叶芷蔚收了药箱,横了他一眼,“没有。”
既然没有生气,那这眼神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想起以前她曾对自己说过,要他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难道她是在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一时间,他的心里竟涌出种欢喜的情绪来。
“真的没有在生气?”他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没有。”叶芷蔚愤愤走开,不想他出手更快,一把将她拽回来,将她按在自己腿上坐定。
“既然不生气为何这嘴要撅到天上去了?”
叶芷蔚转过脸不去看他。
风暮寒眼中笑意更盛,“我知道……你是在心疼为夫。”他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吹着热气,“为夫心中甚喜。”
“可惜崔先生不在,他那里的药应该会更有效些。”叶芷蔚扭着身子,想要避开他的偷袭,心中却是腹诽:受伤了还这么不消停。
“崔先生这些日子只怕是走不开。”风暮寒停止了对她的调逗。
“也不知柳羽殇的身子怎么样了。”叶芷蔚想起那病的快要瘦成骨架的女子,“对了,柳的养父现在还关在庄上么?”
这些日子她根本就将此事忘到了脑袋后面去了。
“他已经去了自己该去的地方。”风暮寒冷冷道。
这是什么意思?叶芷蔚眨了眨眼睛,不过看着风暮寒眼中渐凝的冷意,她还是决定装糊涂到底的好。
两人去外屋用了晚膳,晚上回来后风暮寒便说起了柳无言的事情。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