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就没再开口。
常山微微皱眉,道:“你就再没有什么心愿?难道你早就想寻死了?”
燕离笑道:“我倒更好奇,为何是你来替我置办,而不是别人。”
小二哥对待囚犯,哪怕是关押在怨鸢楼里的囚犯,也没有好脸色的。阴阳怪气道:“那你可听好了,常爷可是怨鸢楼的新任掌柜,圣上把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他处理,可谓圣眷正隆;我倒劝你态度谨慎一些,别‘你啊你’地随便称呼,至少带上一点敬意,否则惹恼了常爷,有你的苦头吃。”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常山冷冷瞥了他一眼。
那小二哥顿时吓得噤若寒蝉。
“那就恭喜你了。”燕离淡淡道。
常山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两个小二慌忙退了出去,顺带把门给掩上。
等他们都走了,常山才缓缓开口,道:“命运无常,机遇时变,着实让人无法捉摸;昨天之前,我还是这里最低三下四的伙计,今天却成了它的主人。我难料如此变化,故此心里毫无准备。喜从何来?谁知里面暗藏什么玄机。”
“不愧是教习出身。”燕离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常山不在意他的轻慢,不解问道:“你为何要杀展爷?我实在好奇,他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怨。我虽因此得到机遇,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燕离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诗人的‘伤春悲秋’;‘无病呻吟’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料想姬天圣也听不来你这些‘酸话’。还是好好斟酌一下,逢迎的精髓,或许能让你一步登天。”
“一步登天?”常山冷笑,“那我倒是很惶恐!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譬如你。相信这份教训足够刻骨铭心,虽然你再也没有机会弥补。”
“假如我不会死呢?”燕离突然道。
常山一怔,笑道:“我还不相信,圣上要谁死,谁能不死。”
燕离笑道:“我相信我会是个例外。”
“你的自信从何而来?”常山问。
“不如打个赌如何?”燕离道。
常山饶有兴味道:“我很乐意听听赌注。”
燕离道:“假如我死了,你可以从我的尸体上找到《青莲剑歌》;假如我没死,那么我将从你身上取一件东西。”
听到“青莲”二字,常山的瞳孔骤然一缩,目光闪烁不定,慢慢才归于平静,道:“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它来做对等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