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射手的手正伸向箭筒,但却摸了个空,脸上不由露出惊恐之色。
“哎呀没箭了,好遗憾哦。”唐桑花冲着他妩媚一笑。
“啊!”那射手惊恐地大叫一声,狗急跳墙一样抽出随身的短刀,扑了过来。
但就在唐桑花心神松懈的一刹那,射手突然狞笑一声,原本毫无章法的身法斗然一变,快的不可思议,一手握着短刀,一手按着短刀的柄,整个人都像一只箭矢,往唐桑花的胸膛刺来。
“原来你就是这个参旗营的头目!”
唐桑花虽惊不乱,千钧一发之际,竟顿住了冲势,并扭转身体。但并没有完全躲避,短刀划过她左边的锁骨直至臂膀,与此同时,天蚕闪电般划破了那射手的咽喉。
裁决司最高者为指挥使,下面有两个指挥同知,各领两个总旗,一个总旗领四个参旗,一个参旗领三个校尉,一个校尉领三个校令,一个校令领五个廷尉。
廷尉是裁决司最低品阶的官职,也是正九品;而一个参旗营有四十五个廷尉,也就是唐桑花遭遇的这一波。
每个参旗都是四品武者,对上二品武夫当然还不够看,可却在唐桑花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此次追杀她的共有八个参旗,若是每个都在她身上留下一道伤口,铁打的也活不成;更何况,还有两个总旗一个指挥同知和不知深浅的李继明。
唐桑花强行运气,撇下余下的射手,闪身进入密林,用尽全力甩开追兵。
半个时辰后,她气喘吁吁地停在一块干燥的岩石上,先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然后才坐下来,深深吸了口气,咬着牙,将贯穿手臂的箭矢拔出,豆大的汗粒,从苍白的脸上滑落下来,没有血色的嘴唇疼得直哆嗦。
取了金疮药,倒在伤处,然后撕了一截衣袖,绑住伤口。
缓了口气,将药瓶对准左边锁骨的伤口,咬着牙敷药,好在伤口不深,血很快止住。
“历来在裁决司的追杀之下,很少有撑过三天的。”
就在唐桑花想要继续逃亡时,一个灰袍老人出现在岩石下的山坑里。踩着小碎石,一步步走过来,并抬头看着唐桑花:“能撑过四天,你已经是罪犯里的佼佼者了,若是束手就擒,说不定会被指挥使看重,收入麾下。”
“徐牧云!”唐桑花眸光冷厉,声音却是娇滴滴的,“你都这把老骨头了,还千里奔波,你不嫌累,我都替你担心。担心你这把老骨头啊,来得去不得。”
此人名叫徐牧云,擅剑,是蓝玉手下的两个总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