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别人因为担心损伤玉片,便把自己漆上去。陈枫摸了摸,手中玉简上的字迹非刻非漆,仿佛是天然生在玉简之中的。一个个字迹如同精灵一般悬在玉片中,就像是藏在水中,沐浴着漫天的星辉。单以这些字迹而言,这玉简便称得上是稀罕之物。
这么贵重的东西,自己还只是第一次抄写,范青便这样离开了,难道他就这样信任自己吗?
陈枫琢磨不透,便开始细看里面的内容。第一片玉简中仿佛是诗歌:“北极有羁羽,南溟有沉鳞。川原浩浩隔,影响两无因。风云一朝会,变化成一身。谁言道里远,感激疾如神。我年二十五,求友昧其人。哀歌西京市,乃与夫子亲。所尚苟同趋,贤愚岂异伦。方为金石姿,万世无缁磷。无为儿女态,憔悴悲贱贫。”
陈枫没学过这类诗文,但是读起来,只觉得朗朗上口,气势磅礴,仿佛有无边的浩气存在其中一般。哪怕是陈枫的辞藻不多,读罢此诗之后,也有一种驾驭着雷电,在天地间奔驰的气势。
陈枫又读了数遍,完全能够将这首诗背诵下来,才津津有味地将诗歌放下,开始慢慢抄写起来。
洁白的纸张上,陈枫面对着这样一首好诗,舍不得敷衍了事,便开始一笔一划写了起来。平生,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去书写。
这首诗很短,陈枫却写得很慢,仿佛每写一个字便有无穷的韵味在其中,令他难以释怀。
他一会儿自伤身世,突觉凄怆幽邃,甚至想暗掬一把泪;一会儿仿佛又看到了英雄负屈,侠士衔冤,一腔忠愤无以发泄,只得仰天长啸,慷慨悲歌,壮怀激烈;一会儿又仿佛到了仙界一般,体味到了仙风道骨、浪漫飘逸、卓尔不群。
整首诗抄完,陈枫只觉得神情气爽,灵台一片澄清,自己多日的烦躁情绪为之一空,甚至自己的修为也有了一丝微微的增长。
陈枫心中又惊又喜,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抄一首诗都能让修为增长的话,那么自己根本就不用修炼了,****抄诗就是了。
陈枫抬起头看看窗外,忙走了出去,发现日头已经微微西斜,竟然到了下午。就是这样几个字,自己竟然抄了这么久?
还有让他想不到的事情是,范青早已在院子内等候了。
“师叔,你怎么不进去呢?”陈枫觉得奇怪,你自己的房子,为什么要在院子里等着而不进去。哪怕进去也不影响我抄写啊!而且,还可以为我指点一二。
“抄多少了?”范青明显有些急切。
陈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