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数代积攒的,不必你费心惦记。接济接济越济越穷,人人有手有脚,为什么要靠别人接济活命?年年都有大把的人在城外三里铺粥棚等待救济,过年发了救济粮打发了他们回家,等过完年又重新聚在城外,年复一年,年年如此。咳咳咳……”
令狐风急忙上前给金凤至顺顺气,急忙道:“凤至别说了,你的身体支撑不住啊。”
金凤至紧咬嘴唇,含泪决然道:“田亩赋税,商业课税,我们家如数缴纳,对国家对他人尽了责任和义务,至于修桥铺路,兴建学堂,周济乡里这些恐怕也不劳烦阁下借花献佛,抢劫了他人钱财去充当好人,挣名声吧!而发生在你身上的不幸悲剧,国朝没有给你个交代,你去找国家,找皇帝,找李林甫算账啊,仗着有些武功对寻常百姓予取予夺,这算什么?无赖,强盗,土匪!居然还找了什么杀富济贫的幌子去满足你自己的虚荣心,可耻啊,可耻!咳咳咳……”
令狐风紧紧的抱住金凤至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我都明白!”令狐风把金凤至轻轻按倒在茅草上,盖好破棉被。
本来大义凛然的王必川一下子蔫了,无话可说。
令狐风好不容易劝住了金凤至,很柔和的说道:“凤至,把眼睛闭上,杀人没什么好看的。”
金凤至体力耗尽,迷迷糊糊的只听到什么“无话可说”、“留你一条全尸”、“喝”、“嘿”、“砰”的一阵响声,不过数息之后就安静了,金凤至又好奇的勉强睁开眼睛,就看见令狐风提着一具头脚四肢下垂的躯体出了门。
“呵呵,你稍等,我去把他埋了,免得暴露了咋们的行踪。”言罢,令狐风就抽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