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差这一天,回去也问问老板是个什么态度,于是哆哆嗦嗦道:“好,一言为定!可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明天要是拿不出六十两银子来可别怪兄弟不客气,东西放下,走!”
领头的发话了,其他人自然是不多停留,放下东西,鱼贯而出,狼藉的院子里随后死一样的安静。
令狐莞尔调整了一会,等身上阴寒森冷的气息消散的差不多了才转过头去,就见高老汉无助沮丧的坐在台阶上,眼神有点呆滞。而那高丫头从屋里出来,关上门,把掉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拾起来,重新打水清洗,通红的眼眶里不停的涌出眼泪,梨花带雨的俏脸蛋上尽是疲惫和绝望。令狐莞尔问高老汉是怎么回事,原来他儿子也就是高丫头的爹爹两年前得了重病死了,儿媳妇和老伴悲伤过度,承受不住打击也相继过世,前前后后的医药费,丧葬费让家里一贫如洗还借下了二十两银子高利贷。孙女这两年也是没日没夜的做活赚钱还债,只是利息太高,根本还不完,反而越长越多,现在这六十两银子不吃不喝好几年才能还上,可到时候又不止这个数了。
令狐莞尔微微叹了口气,农家日子清苦,没灾没病的能勉强度日,若是万一有个啥急事,要么坐困愁城,要么像高老伯那样陷入无休止的泥潭。可自己能力有限,也改变不了什么。又是重重叹息一声,令狐莞尔开口道:“老伯,丫头,你们放心吧,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高老汉疑惑的看着令狐莞尔,而听闻此言的高丫头却是面露坚强和信心。气氛压抑而凝重,令狐莞尔随即打了个招呼就又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