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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阔得到了一把有些锈气的长枪。
他不停地擦拭着,虽然这杆长枪非常不起眼,但是,他却非常珍重。
他知道,从今以后,能够救自己命的,只有它了。
他们的营帐很凌乱,到处都横七竖八躺着等待冲锋然后死亡的被发配的囚徒们,当然,现在他们已经是士兵了。
铁山无把两只手枕在后脑勺下,望天躺着,看着管阔宝贝地一直擦拭着那把总让人怀疑一打仗就会折断的长枪,一脸嘲讽。而他自己的长枪,就那样很随便地扔在一边。
“你什么眼神啊!”管阔看了看他,皱眉质问道。
“我在看一个傻子。”铁山无笑。
“二十一顿!”管阔握紧了长枪。
“不要小看它,”管阔道,“如果没有它,我只能被人砍,有了它之后,我不仅可以被人砍,还可以捅人。”
铁山无强行憋着不让自己笑。
“MD!”一向自诩家教很好,很少说脏话的管阔忍不住骂了一声,把长枪往地上一扔,出了营帐。
他暂时不想再见到这个家伙了。
他要进行例行事务——研究那枚竹简。
如今战争在即,他不知道自己会在明天还是后天被人砍死,一想到驼背老金和自己的父亲,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用这个救命,虽然每天都是失望。
直到现在,他对那枚竹简依旧一无所知,这让他内心深处非常难受,就像是明明一个可以救自己命的东西就在自己面前,自己却得不到。
他回想曾经,发觉自己是不是没有抓住过机会。
驼背老金说,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当时,他居然信了,现在,他知道,这一定是假话,驼背老金走了,走之前不愿意告诉自己上面是什么。
父亲,也没有说,他不知道父亲是没有机会和自己说,还是同驼背老金一样,不愿意说,或者不方便说。
他叹了一口气,开始记忆,现今,他能够做的,只有这一件事情了。
月光清冷,比起那一夜更冷。
远方,琴音入耳。
他停止了记忆,抬起头来,略微有些诧异。
他觉得在这里出现琴音虽然不是不可能,却总是不太合适,有些格格不入,到底是谁,居然会在这个夜晚抚琴叹唱?
他站起身来,向着袅袅琴音传来的地方循过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