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而那名士兵的头颅已经取下的消息,堪堪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的时候,管阔已经冲出了突兀人的包围圈,身后,十余骑依旧在紧追不舍。
他们的身影在雨中的荒原上奔驰,背后,是惊天大战,生死搏杀,而他们如风。
管阔望着天地之间的苍苍茫茫,心中感慨万千。
秋雨凉,他们败了,他突围了,带着珍威将军最后的命令。
他不知道铁山无他们怎么样了,而他将奔驰向遥远的未知。
一人一马,身后十名突兀轻骑,一前一后,就这样长长地拖着,一直向远方而去。
无迹逐渐逐渐拉开了距离,他们缓慢地变远。
今天,它伤势很重,也很累,在刚才的突围已经耗费了很大的精力,现在突围出来了,反而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兄弟,你怎么样?”管阔有些担忧地拍了拍它的脑袋。
无迹发出一声低低的嘶鸣,管阔知道,它想表示自己没事。
管阔知道它在硬撑着,可是他想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办法。
如果让无迹放慢脚步,被那些突兀人追上,厮杀之下,无迹还会更累。
在此时此刻,看着它身上若隐若现的伤,管阔第一次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如果他足够强,他就能够回过头去,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杀死这十个人,而不耗费无迹多少的体力。
可是,无迹伤势不轻,很累,他的伤势也很严重,也很累。
要是回头或者放慢脚步,他们两个都得死。
有的时候,想起在北疆这些日日有生命之忧的日子,管阔觉得好不真实,也偶尔会有放弃挣扎的想法。
他就想好好回到从前的长安,惬意地躺下,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不醒过来。
但是,当那些想法过去的时候,他还是会清醒过来,长安,今生不知道能不能回,这里,才是真实的。
既然还活着,那就一直熬下去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摸了摸怀里,摸到了那已经湿透了,却仿佛带有着某种很奇特力量的北唐旗帜,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流淌。
他紧了紧秦杀,回头看过去,突兀人越来越远,双方已经距离超过了半里地。
他**了一下永不停歇的无迹,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
连它都在坚持,自己怎么能够放弃?
……
……
雨停了,天渐渐暗下来,管阔度过了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