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挑事,到底是谁责任更大,不言自明,只是他们绝对不会承认。
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让他们全部都对管阔背后有可能存在的势力忌惮心理更加严重,现在让他们对着陛下说:那么就全部都放出来吧。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管阔不能放,最起码在最近一段时间不能放,在短短的几次目光交流中,他们就都清楚了互相之间的想法是相同的。
陛下不说话了,他们也不说话了。
时间缓缓流淌,陛下再次往后靠了靠,闭上了眸子,开始养神。
周围的沉默,就像是一汪深潭。
……
……
宫门外。
群臣黑着脸,陆陆续续地停了下来。
在大轿前,文月九对着商大人道:“那些人好手段,只是我不明白,像管阔那样的人,死了就死了,就当做弃子处理,岂不是很好,那群人费尽心机地如此折腾,实在是有些愚蠢。”
“恐怕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也或者,这不是那样的。”商大人一脸忧愁。
末了,他又道:“龙且与怎么没有过来,他家宝贝儿子也进去了,为何他如此镇定?”
“这个应该问你,你们商府和龙府就在毗邻,为何你没有同他一起?”文月九道。
“当时匆忙之下,哪里会去这么做,更何况,我怎么会知道那家伙会不过来?”对于文月九略带讥讽但并没有特意的恶意的反问,商大人显得有些不悦。
“管阔绝对不能够就这样放出来,”文月九道,“只是我家女儿,不知如何是好?”
文雨朦是他的掌上明珠,为了这一位掌上明珠,要是只有他一个人,他肯定早就屈服于陛下,告诉陛下那就把管阔放走了好了,然而这一次群臣都在,大家的意志便统一了,尽管他心疼文雨朦,却知道大局为重,不可以冲动。
“放心吧,看陛下的神情,他老人家也不会动真格的,估计在里面好酒好菜地招待着,就先且拖一拖,让我们弄清楚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文月九朝着自己的大轿走去。
“你现在要去做什么?”商大人问道。
“自然是看看雨朦,还有,望望管阔那个小贼究竟如何了!”文月九的脸上出现阴狠的厉色。
“不行,”木轮滚动,远处的一驾马车轧过石板,停在了文月九大轿的不远处,一位大臣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道:“最起码在今天不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