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
从前,那些人都想要杀死他,他也想要杀死那些人,不过他们做不到,他也做不到,而现在,他无所顾忌了。
他接近的速度很慢,也很艰难,但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那种缓慢逼近的危险,是最最会让人放松警惕最终成为千古之恨的。
二十丈。
十九丈。
十八丈。
……
地上的无头死尸更多了,七八十人的死亡,让周围的人刀势变得有些紊乱。
于是无迹的缓慢行进,化为了一种管阔信心十足的象征,而并没有其他。
直到他来到商一室的五丈处。
刀锋依旧在颤动,那特殊的乐音却显得太响亮了一些,于是变得有些嘈杂。
商一室睁开了眸子,看到那匹马以及马上的人如此之近,于是微微一怔。
“大人,快些入府,免得被那个姓管的惊扰了!”商府的亲信像是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这一点,不急不缓地出声。
这样的距离之内,中间还有着这么多的各府府卫,的确算不上什么危机,只是管阔的实力恐怖如斯,能够杀到这里,还没有被杀死,的确是让他们吃了一惊。
管阔的眼睛望过去,闪过一道寒芒。
他知道,是时候了。
一股气息从他的体内疯狂地涌出,朝着四面八方挥散。
怀里的李千容大概是感觉到寒冷,瑟瑟发抖了一阵。
管阔的身影在无迹背上消失,而无迹开始左冲右突地奔跑起来,像是一道道白色闪电。
商一室的身体动了动,虽然他很自信地认为管阔根本就近不了自己的身,但是他的小心翼翼的确不容许他冒任何的风险。
然而对于某一类人来说,这没有多大用处。
一道巨大的风带着满身雨水扑向了他的面门,雨水迷得他睁不开眼睛,不禁闭了闭。
冰凉的感觉在脖子上产生,起了层鸡皮疙瘩。
心脏像是猛地受到冲击,一种突然一落的感觉油然而生。
睁开眸子的时候,他看到管阔的脸近在眼前,而对方怀里的李千容很认真地看着自己。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迷茫,成为商大人那么久以来,那是他第一次有那样的神情,仿佛一个懵懂的怎么也思考不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孩子。
“商大人,你派人谋害本官,犯了死罪,何大人治不了你,徐大人也治不了你,甚至陛下都治不了你,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