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苦笑一声,心想这群人可能还并不知道自己与薛昭一战之后,已经散尽运气法,如今再加上身心俱疲、身受重伤未愈,基本上是手无缚鸡之力。
杀鸡用牛刀,没想到李择南也会做出这么可笑的事情,但是作为管阔,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铁面具封住了镇南骑的面部,只露出一双双坚毅的眸子,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
能够看清楚的,唯有南面方向处在最前面的那个人。
屈崖下的相貌非常普通,身形瘦小,在高头大马上的样子,很是违和,但是在他的身体周围,危险气息弥漫,让人心生寒意。
不得不说,单单看外形,屈崖下实在是一个普通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年轻人,管阔一直都认为自己太普通,说不出来有什么耀眼的地方,但是最起码大家都能够知道——哦,就是这张脸,这就是管阔。而屈崖下,可能今天你们两个人还在说话,第二天的人群中,他就那样站在你的面前,你也记不起来他是谁。
屈崖下的神情很是冷漠,这更加增加了他的不可辨识度。
管阔能够感觉到对方似乎在冷笑,但是那真的只是依靠心灵的感觉,而并非看出来的。
“管阔,我们等了很久。”屈崖下说话了。
管阔环视了周围一圈。
头顶上,阳光明媚,一泻千里,碧空如洗,蔚蓝深邃,美不胜收。
远处有着数点绿色,还有依稀的野花,顶撞着微凉的空气。
当然他注意的并不是那些,而是周围的北唐镇南骑。
他根本就没有逃出去的机会。
他低了低头,对着李千容轻声说道:“千容,这都是命啊!”
李千容的小脸本来煞白,但是现在已经缓解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渐趋平静。
他摇摇头,但是没有说话。
意识到李千容已经不怎么害怕了,最起码这么长久以来经历了这么多,管阔便放松了下来,他只能够做到这一点了。
你努力过了,做不到,便问心无愧。
他抬起头来,远望屈崖下,问道:“你是谁?”
“屈崖下。”屈崖下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没听说过。”管阔说道。
“管阔,你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还想要耍嘴皮子功夫,是不是代表管老贼的儿子懦弱无能呢?”屈崖下说道。
“在穷途末路之下,这已经是最有力的反击,若是你还不容许我这么做的话,是不是显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