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为了杀死南吴圣将,附带管阔和李千容,北唐人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根本就绝不能善。
金忧作的手中,粹金再次闪烁起金光,一如既往的耀眼夺目,管阔忍不住用袖子掩了掩目。
当拿开袖子,再望过去的时候,金忧作已经不在了小舟之上。
不远处已经逼近的那一艘战船船侧,金光跳跃,那一位南吴圣将重复着之前那令人震撼的场景,用吴钩刀攻击覆着铁甲的战船,战船上的水师满心惊恐,甚至都在想为什么这么一个传奇会选中自己的战船,他们疯狂地用北唐神弩朝着下面的金光射击,或者妄想用长枪捅刺,但是却无济于事,金光闪烁之间,已经绕了战船半圈,踏波而去。
跟前车之鉴一样,那一艘战船很迅速地朝着一侧倾斜过去,船上的水师再努力控制方向,也无济于事,转眼之间,战船倾覆,无数人影惊呼着倾倒进了冰凉的淮河水里。
这些场景在持续发生着,北唐神弩发射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靠近小舟的北唐战船便会受到金忧作的攻击,这一点,避无可避。
但是在某一次金忧作回到小舟上作短暂休息的时候,管阔在光与影之间看到对方的几滴鲜血滴落在了脚下的小舟上。
“你怎么样?”他很是担忧。
原来再强大的人也会受伤,原来南吴圣将也会受伤。
都是肉体凡胎,很难有人可以躲避过人生中无法避免的轨迹。
金忧作伸出枯瘦的手臂,摆了摆,表示没有什么事情。
“强大不是说不会受伤,而是不怕受伤。”他说道。
他再一次离开小舟,因为一艘庞大的战船又接近了。
那种情景在一次又一次持续着,北唐的战船有三艘已经倾覆,但是与此同时的,是金忧作的衣衫上已经氤氲起一片的血红。
不是他老了,也不是他不够强,只是他终究是不能够登天。
管阔紧了紧手里的秦杀,但是体味着体内聊胜于无的气息,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只是搂住了李千容小小的身躯。
他想到了之前金忧作所说的话——
我会用我那拿生命换来的强大,一直都保护着你们这些年轻人。
他的眼眶渐渐有些湿润,他并没有特别明白那些前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力量而努力去保护后人。
就像自己的父母为了北唐对自己的饶恕,可以牺牲自己。
就像丘镜山为了北唐的安定,可以浪迹天涯,做谁也不知道的事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