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煜一开口,分分钟就被慕玄凌打断了。
言下之意,无异于是坐实了慕溪凤的话。
是慕楠煜从中挑拨,才会连累了溪凤公主!
只能说,慕玄凌跟慕溪凤,到底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这一致对外,同仇敌忾的默契,那是勿须多说的。
这既能撇清自己罪责,又能转嫁慕楠煜之事,当然要顺着慕溪凤说话了!
“你!”慕楠煜似的一阵咬牙,一口火气憋在心口上,却又发作不得。
父皇上坐,哪容得他发脾气?
这点理智,慕楠煜还是有的。
只是阴沉沉的瞅着慕玄凌和慕溪凤兄妹俩,恨不得以眼神给她们一人来一刀!
好一个慕溪凤,好一个慕玄凌!平白无故的,给他扣这种屎盆子!
这口气,他慕楠煜记下了,不出这口恶气,他就不叫慕楠煜!
气归气,慕楠煜却不能装聋作哑,很是不甘心的低头咬牙道,“父皇,儿臣也不知会发生这种事!儿臣不过是跟母妃随口聊了句,不想被皇妹听去了,还请父皇恕罪。”
这话,也算了他的辩解了。
他今天压根儿就没见过慕溪凤,哪有什么跟她说过慕玄凌的事儿?!
分明就是凭空捏造的。
慕溪凤和慕玄凌,摆明是在父皇面前扯谎!
可他却还不得不想个由头,替她俩圆过去!
慕楠煜真真是一肚子憋屈!
这个时候,他如果装聋作哑,岂不是任由慕玄凌兄妹俩往他身上泼脏水吗?
但慕楠煜也知道,父皇素来疼爱慕溪凤,他若当场反驳,争辩不休,只怕对自己更没好处。
倒不如先不痛不痒的息事宁人。
等出了宫再说!
要对付慕玄凌,在外面可比在宫里要容易的多。
毕竟在外面不像在宫里,束手束脚的。
慕溪凤一听,眼珠子一转,嫁祸他人这种事,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不好太过!
于是一边抽泣,一边哽咽道,“父皇……这也怪不得煜王兄,是儿臣给凌王兄添麻烦了,父皇恕罪,要怪就怪儿臣吧……”
有一句话叫适可而止。
慕溪凤现在就是。
嫁祸慕楠煜这事儿,还真得适可而止。
否则一旦撕破脸,只怕她也没好日子过……
总归还是让煜王兄背了黑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