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白子墨便不紧不慢的站了出来,从玖月手里拿过一个托盘,正好端在赵全书的头顶,男人凛冽的嗓音没有丝毫温度,“这些都是证据。”
说罢,手腕轻轻一翻,托盘里装的书纸,纷纷扬扬的撒了下来,都落在赵全书的周围。
然后,男人又若无其事的将托盘重新放回玖月手里,居高临下的瞧着赵全书,“赵大人作为礼部尚书,多年来贪墨成性,暗中从国库里贪腐了不少,且私下收受贿赂,甚至欺压各地小官给你进贡,赵大人,你名为礼部尚书,却做着与市井无赖一般无二的事儿,抹黑的,可是朝廷的脸面。”
“本候所说的这些,皆有人证画押为证,不仅如此,赵大人身为人臣,举止不端,人品不正,陛下修订的国法律例中可是明文规定,好男风有辱国体,赵大人自己龌龊便也就罢了,却胆敢将手伸到本候府上来,本候留你一命,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没成想,你竟如此不顾脸面,要来向陛下讨公道?不知赵大人想让陛下还你个什么样的公道?”
什么叫做扭转乾坤,这就是。
白子墨不紧不慢的一番话,便是扭转了乾坤。
字字句句,不仅没给赵全书脸,也打了乾帝的脸!
即便是隔着龙冠,也能瞧见乾帝阴沉至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面部的肌肉都在抽搐扭曲着,恶狠狠的瞅着下面,也不知道是在瞅白子墨,还是赵全书?
或者两个都有吧!
只有在龙椅边上伺候的太监才能听得见乾帝隐隐磨牙的声音……吓的人家小太监大气都不敢出!
白子墨说完之后,原本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的人一个个都傻了眼!
就连慕玄凌和慕楠煜两兄弟都嘴角一抽。
果然不是谁都能斗得过战北侯的。
对赵全书,他们是没有半点的同情,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惹白子墨那尊瘟神!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
赵全书这事儿,到此基本上就已经有定论了。
而赵全书本人,更是直接吓的傻眼,像是被惊呆了。
愣是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明明是一张张毫无分量的书纸,可飘落在赵全书手里,却像是一个个铁秤砣砸了下来!
别说手了,砸的他心里都喘不过气来!
哪怕是包着纱布,也止不住的手抖,浑身直哆嗦。
随便一看,这每一张书纸,都像是他的催命符啊!
越看赵全书就抖的越厉害,额头上早已是冷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