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顾及?”
甚至他都想象不出,慕非澜是如何跟他说出这些话来的?
男人深谙凛冽的目光,锁定在慕非澜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
慕非澜转头,亦是目光坚定的与他直视,“我虽不敢说自己是个好皇帝,但我不会一心想除掉天凤的顶梁柱,不会自毁江山,更不会自掘坟墓。”
一字一顿,慕非澜说的字字有力。
白子墨闻言,眉间轻佻,“你是在说本候?”
乾帝也好,慕玄凌也罢,都想置他于死地。
慕非澜这番言辞,倒是叫白子墨感兴趣。
一句自毁江山,一句自掘坟墓,便就让白子墨又高看了慕非澜两眼。
别的不说,慕非澜的心智,倒是比乾帝他们高出不止一次档次。
慕非澜勾唇一笑,然后正儿八经的给白子墨微微鞠躬,行了个拜礼,“这天凤的江山,我愿与侯爷一同守护,也请侯爷能给我个机会。”
他多年为质,在朝中势力不足,手上更没有兵马,若无白子墨的相助,难以成事。
且不说别的,至少白子墨在慕非澜身上,看到了‘担当’二字。
时间不知沉默了多久,只有微风习习,吹起白子墨的衣摆。
“明日回宫,记住你今日的承诺。”
最后,白子墨留下一句话,便就离开了。
等慕非澜抬头的时候,只看到白子墨飘逸的背影。
他嘴角上扬,只待明日。
……
天元十五年,当春日里第一株桃花开的时候,京师迎来了一场清君侧,拨乱反正的战事。
由战北候和归来的四皇子领头,还有镇远将军裴少枫助阵,带兵攻入了皇宫,解救陛下。
百花纷飞,血溅皇城。
凌王谋朝篡位,人人得而诛之!
偌大的勤政殿里,一片死寂。
慕玄凌穿着盔甲,坐在龙椅上,整个人沉浸像一汪死水一般安静。
殿外杀喊声不绝于耳。
白子墨和慕非澜攻了进来,他已经败了。
“凌王兄,你输了。”慕至纯轻然的嗓音在空旷的殿中显得格外的空灵。
“是你里应外合,开的宫门,慕至纯,是本王小瞧你了。”瞧着龙椅下面的慕至纯,慕玄凌冷冷的开口。
好一个深藏不露的慕至纯啊。
慕玄凌骤然眼神一冷,刷的抽出佩剑,从龙椅上一跃而起,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