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散发出的压力不比他在莫寒山身上感觉到的弱,即便他现在无法使用灵识感知,也能判断出老人的实力在烘炉之上。
“我是族里的巫。”老人淡淡道,向后微一伸手,木架上便飞过一张兽皮来。
“很久以前,先祖便有了记载,我们是被分离出来的,离家乡太远太远了。”
老人摩挲着兽皮,眼中滑落浊泪,言语却平淡至极,“一代代地流传,连其余的部落都以为这只是传说,可当龙脉真正变化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真的。”
说完,老人笑了笑,问道:“你们外面,跟我们这里一样吗?”
季诩看向桌上的油灯,“是不同的。”
“是更好吗?”
季诩看着老人复杂的神色,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是对未知的探究,对未来的憧憬,还有对世界的迷恋。
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方世界的毁灭是必然的,当先前的猜想得到季诩这个外来者的印证之后,心里的落差和复杂实在是难以言说的情绪。
即便他是这方圆千里最强大的巫,在天地伟力面前,也无法抵挡。
季诩沉默地坐着。
在进来之前的两天中,程远跟自己说过不少关于洞天福地的事情。里面不乏会有些原始的人类或者动物,但无一例外,如同那扇门户会对进去的人有限制一样,对里面的生命也有限制。
在里面生活的原始人被称作土著,不得不说这是个贬义很大的称呼,但事实上,人是唯一无法从里面走出来的生命。
甚至是那些野兽,只要符合入口处空间的承受范围,便可以带出来,只有人不行,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孩童。
所以季诩才只能报之以沉默,他不是圣母,但面对这些‘运气不好’被分离出去的人,看到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生存的世界毁灭,心里难免会生出同情。
或许,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他们是原始人,曾与现代人的祖先一样,但空间的改变有着莫测的伟力,或许是时间停滞在了那个时候,外面的地球社会日新月异,而这里还是刀耕火种,过着原始的狩猎生活。
他们形成的是原始的部落,有着首领和巫,像无数的先辈那样与自然搏斗着,在生存上斗争。
季诩抬头,缓缓道:“那个,如果没别的事情,我想我该告辞了。”
“我明白的。”老人脸上只剩下了平静,眼神平和地看着季诩,“岁月境迁的变化中,你们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