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却是有些笑意。
季诩待程远顺着通道走出来，这才招了招手，事实上他有些不确定程远带着个大墨镜有没有看到自己。
程远咧嘴一笑，紧了紧背着的包，便大步朝这边走来。
“你小子，还是这么帅啊。”
隔着还有四五米，程远的大嗓门便吆喝起来，“快赶上我了，呵呵。”
他这边笑着，冷不丁看到季诩身边还站着一姑娘，刚要打趣几句，正巧沈瑶侧过脸，有些冷淡地看过来。
“呃。”
大步迈的动作一顿，程远在原地生生刹住，嘴巴张着，明显被噎住，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诩看了面无表情的沈瑶一眼，然后摇头失笑，走上前，把程远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
露出了他有些惊恐的眼神。
当一个众人皆知已经死去的人，然后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尤其是还能猜测到对方的身份，入圣的大妖。
“她她她，”程远有些结巴地说道。
“对。”季诩把墨镜自己带上，抬手冲沈瑶说道：“介绍一下，程远，哥们儿。”
沈瑶走过来，略一点头，露出个礼貌而又客套的微笑。
季诩看了看她，揉了揉太阳穴，跟显然还没缓过来的程远说道：“沈瑶，老朋友了。”
在心里已经有些猜测了的程远僵硬地点点头，随后嘴角一扯，干干地说道：“那个，那啥，认识你很荣幸。”
看着他笑起来像哭一样的表情，沈瑶轻哼一声，转身就走，“赶紧的吧，去晚了看不了热闹了。”
她这边在前面走着，程远在身后悄悄拽了拽季诩的胳膊，低声道：“什么情况，你怎么跟这位扯到一块儿了？”
季诩摇摇头，“跟你心里想的一样。”
程远脸上露出几分复杂，抬手拍了拍季诩的肩膀，“兄弟，你受苦了。”
季诩沉默，然后看了他手一眼，“这次，你洗手了吧？”
“……”程远。
在三人快要走远的时候，身后的人群忽地传来爆发性的呼喊。
“宁夕宁夕！”
“女神看这边！”
走在前面的沈瑶回头，头一偏，问道：“那些人类，在干嘛？”
程远抽了抽嘴角，呵呵，那些，人类？
季诩没摘墨镜，随口说道：“明星接机的粉丝吧，听着是接宁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