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观的手里,既能切的了面团,也能杀得了人。
与刀身颜色完全相对的刀芒再次闪现,炫目的光亮充斥在四面八方。
风雨,都被斩断。
眼前白光大盛,季诩下意识眯上了双眼,他现在心里对眼前的御守已经生出了杀意。
如果说起先在看到对方真面目后还有些想要弄清原因和真相的念头,现在则完全没有了。
想要自己的命,那就先填上自己的命再说!
季诩右手猛地松开胸前衣襟,没有了外界气血之力的压制,伤口处直接往外溅出了几道血流,而他的脸色也瞬间苍白。
但同样的,解放出了右手的季诩周身血气圆润,一身气血轰然冲霄,此时的他既然不再想着压制伤势,那必然是全力释放气血,为的便是死中求活。
只要杀了眼前的关观,那危机自解,觅地养伤都是后话。可如果杀不了,而且还犹疑着想要先压制伤势来打,那结果自然不同。
尤其是,在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之后。
不只是忌惮关观能当上御守的相应实力,更多的是,对方现在也没了想要留手的想法了。
当然,也可能从一开始就没这么想过。
琉璃通亮的巨大狮爪直接拍向好似无边无际的光芒,耳边风雨之声尽消,却满是像刀子切割玻璃的刺耳声响。
刀光袭来,两者相撞。
季诩眼前只是一片刺眼的白,他能感受到眼底脸上出现两道温热,而耳中嘶鸣,脑海里也犹如翻涌的海面般兴起滚滚海浪。
声音尖鸣,由乍起到持续只有短短时间,但下一刻的骤停却像是在弹奏一曲高潮时陡然停歇,让原本跟随的心跳犹如刹那间被一只干枯的手掌死死捏住,眩晕、恶心,同时涌上心头。
几声惨叫传来,季诩知道这是那布阵八人发出的,同时,他也没忍住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精神一泄,血气供输不稳,脚下便失了平衡,冷不丁一脚翻进了地上的积水之中。
冰凉刺骨雨水灌进没了气血之力遮挡的耳鼻口中,哪怕是浑身无力,季诩还是勉强用手一撑,踉跄地站了起来。
……
眼前仍是那片灰蒙蒙暗沉沉的天色,大雨落下,将他额前的发贴在额上。
季诩抬手,抹了把脸,勉强看清眼前。
大片的殷红血迹随着积水冲向远处,原本站在水面上自成阵形的八人失去了浑身气息被水流冲远,有的被墙体挡住,泡在水里,浑身泛着血泡,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