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怀拿出画,展开说,“江流星的那副的确烧了,这副是我自己画出来的。”
“大金氏说那位姑奶奶嫁了一位姓齐的人家,你觉得真还是假?”
齐这个姓之所以特殊且不多见,则是因为在这片土地上,大齐是第一个以皇族姓氏为国号的朝代,齐是国号也是国姓。
如今的皇族没有旁支,建立大齐的兄弟两自小父母双亡,长年混迹于市井之中,建立大齐后,曾经有姓齐的人前来相认,可那人被先皇杀了不说,还勒令原先齐姓之人均改了姓。所以如今大齐境内能够姓齐的只有皇族之人。
而在二十多年前能被称之为齐夫人的只有那么几位,再算一算年纪,缩小一下范围,就只剩下了两位,一位便是当今太后,一位则是已故老贤王妃。
如今再加上这副画,那么指向就更明确了些。
可这一切都是她的排除与猜想,事实如何,暂且还不能确定。
“一半一半,大金氏这个人说的话只能相信一半。”
贺谨怀说完,又看了那副画一眼,说,“不过,若是真的,倒能解了我一些疑惑。”
萧青月尚未来及问他解了什么疑惑,外面听雨就来禀报,“主子,老太爷来了,说有事和您说。”
两人对视一眼,“人呢?”
紧接着就听到贺里长的声音,“老三,月芽?”
萧青月听见上前去开了门,“爹。”
贺里长点点头进去后,直接和贺谨怀说,“老三,你姑奶奶怕是真没死。我突然想到一个事。”
“什么事?”贺谨怀见他似乎陷入沉思,喊了句,“爹?”
贺里长回神,揉了揉眼睛说,“是这样的,你还记得咱家是怎么发家的吧?”
他说的发家,并非贺谨怀做的那些,而是他自己当年做的些事情。”
“我记得,听说是您年轻时候结交了一位特别慷慨地朋友,他带着您贩卖了几趟粮食,得了一大笔钱,您利用这些钱回来买了几十亩上等良田,又在镇上置办了铺子和宅子。”
“不错。”回忆起成年往事,人总是比较惆怅,一如这会的贺里长,吸口烟叹声气,说,“那会我还说让你大哥做那人干儿子咧,可贩卖完最后一批粮食后,那人就离开了,没留下只言片语,也没人知道他去哪了,当初我找了一阵子没找到,便罢了。当年贩卖粮食能那么顺利,还多亏了那人一路上打点,若只是我自己肯定不行的,所以后来他离开了,我就没再继续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