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认为这不是一个具备担当和责任道义的男人。
“另外高先生一般只在外宅,凝思因为是太太房里婢女的缘故,鲜少前往外宅,高先生又哪来的手段唆使凝思?”白氏连连摇头,再度否定了春归这一猜测。
春归对高显市虽说并无好感,却也认可他甚少可能是那幕后真凶,唯一的动机便是因爱生恨,可要说高显市连表白都没尝试,便对白氏动了杀意,这也太牵强。
且“丑闻”事件暴发后,高显市就被迫离开了王家,他又怎么能够毒害白氏呢?
“娘子是因中毒而亡,也曾提起过,那草乌之毒多半是落在了膳食里,却也说不清是谁在膳食里动了手脚。”春归尝试着换一个角度思考。
“老爷令我禁足,一怒之下将我锁在了居院,仆婢一个不留,饮食都是厨房的人每日按时送进来,却不曾短缺延误,送来的也不是残羹冷饭,总之我就算被困,却也没受到太多的苛待折磨,我根本也没想到有人要害我性命,只记得那日,送来的汤水里似乎有股苦味,我也没有太过在意,以为是自己心绪不宁,才影响了胃口,没想到饭后不久,便觉身上发麻心悸气短,紧跟着便是腹痛,我心知不好,却无力挣扎求救,就这么昏厥过去,临死之前,隐隐察觉有人进了我的屋子,可我那时睁不开眼,看不见是谁,等断气之后,才发觉屋子里多出一包草乌,那时我就想到是有人要坐实我羞愤自尽的说法。”
草乌是毒,却也是药,是益是害端看炮制与剂量,只普通人当然不敢擅用,不过相比砒/霜、鸩酒等等剧毒,草乌相对易得,市井中意图谋财害命的歹人,往往是用草乌投毒,那凶手把这物什放进白氏房中,一来是让自尽的方式显得更加合理,再者还有倒打一耙的意图——白氏不可能在事发之前就想到要“自尽”,那么她早早备好这样的毒药,是有何图谋呢?
春归可以想象白氏死后,王久贵看到那包毒药时的震惊心情,固然会有那么些难过,但必定也会猜疑白氏是否图谋过将他毒害,可以放心大胆和高显市双宿双栖?
也就直到莫问小道听她指使出面,一口咬定白氏是被毒杀,王久贵迷信佛道,难免更加心惊。
揪出真凶并不全然是为白氏报仇雪恨,同样也能让王久贵安心,试想当知道家中潜藏着一个杀人凶手,谁还能高枕无忧不理不踩?
“我死后,起初并没得到渠出的指引,因不舍女儿心存妄执,魂灵也只在家中飘荡,也是无意间知道,原来每日的饮食按时送来,且仍然温热可口,这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