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气性,竟然对庭大奶奶都敢傲慢无礼,不过二姑娘再是恼怒,也当千万顾着宴集的雅兴,就依了庭大奶奶的处治吧,该怎么责罚,让二夫人按规矩施行就是,二姑娘犯不着亲自斥责。”
春归抬头盯了藏丹一眼,心说寻常在踌躇园撞见,只道这丫鬟寡言少语似乎过于沉静,大不像剑碧一般伶牙俐齿好出风头,真没看出来她在抱幽馆这多奴婢中倒是个最有份量的,亲小姑一看就在气头上,心里指不定多么懊恼,藏丹倒敢出头劝阻,应当是有把握她的话能被小主人采纳。
果然兰心妹妹虽说暗暗把后槽牙磨了又磨,到底停止了和春归两败俱伤的不智行为,冷声说道:“退下吧。”
这简短的三字儿,却是让剑碧气焰全消,煞白着一张脸惊惶失措,似乎想要立时膝跪求饶但又不敢纠缠,一声不吭的退下。但凡是个明眼人,不会看不出这丫鬟其实在赵兰心面前并不敢张狂跋扈,“二
姑娘年纪小心肠软拉不下脸来约束奴婢”无非是套挽救的说辞,赵兰心的用意分明是想当众鄙贱春归,好让这些出身不凡的贵女们明白太师府的庭大奶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即便攀上高枝也是懦弱无能的货色,她的继母沈夫人就是看不得长兄娶了门当户对的贵女为妻,处心积虑欺压原配夫人所生的子女。
可所谓的大家风范交际原则就是如此,只要赵兰心没有为了维护剑碧和自家大嫂当场争执,就没人能传太师府的赵二姑娘少条失教不悌长嫂的坏话,就算把这场还未闹起就息事宁人的风波当作笑话说给自家长辈知晓,各家贵妇也只会认为赵二姑娘虽说对嫂嫂有些不服,到底还不算狂悖愚蠢,品行不算存在太大瑕疵,在考虑自家子弟的婚配时,仍然不会把赵二姑娘直接剔除。
总之春归“担惊受怕”一场,还算有惊无险的解救了亲小姑的名声大损,不至于让太师府的家教受到他人嘲笑鄙夷。
她这才如释重负,对在座的姑娘们和颜悦色道:“我家御下不严,才闹出这等风波,让姑娘们见笑了。”
闺秀们大多莞尔并不言语,兰心妹妹的神色也没能够立时缓和下来,倒是晋国公府的董姑娘这会儿子松开了眉头,起身给春归让座:“今日我们都是为了来贺赵二姑娘的长兄摘得桂榜头魁,又听二姑娘说原来太师府是双喜临门,一时心中都在好奇,想要见见今科解元娘子,若非我们都有这样的心愿,也闹不出这小小一桩风波,起因本在我们,哪敢劳大奶奶反过来赔礼呢,理当咱们给大奶奶赔不是才对。”
她这话说得极是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