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乡试并无区别,会试也是一连三场每场得考三日,九日的时间老太太也和去岁八月时一样,完全是在焦灼不安中渡过。就连春归相比那时,而今似乎也添了几分牵肠挂肚,她把这完全归结于兰庭自认没有十成把握,又对三元及第的名次势在必争的原因。
这九日期间她答应了孟姨娘的邀请,又去桃花林里遛了两回大白鸟,见识了玉光除了会喊美人之外,也会口出恶言,比如因为菊羞故意用颗松子逗她,半天不给到她嘴里,玉光就会愤怒的扇动着翅膀大声喊她“大嘴怪”,至于为什么是大嘴怪,这是一个连鸟主孟姨娘都废解的疑难问题。
“上回玉光还把二老爷喊作登徒子呢。”孟姨娘悄声告诉春归。
“这倒贴切。”
这话脱口而出,说话的和听话的俱是一震,而后面面相觑,都“噗嗤”一声笑出来。
春归也去看望了两回四夫人,她的小腹已经隆起,偶尔还能感觉到腹中胎儿蹬小脚的动静,四夫人却已经不再犯孕吐了,据她自己说这回怀相格外的好,肚子里必定是个漂亮闺女:“我怀七哥儿的时候,可比这回受罪多了,从诊出喜脉就吃什么都犯恶心,直到都快临产了也没消停,到这个月份,手脚都已经开始浮肿了,哪里像现在,吃得好也睡得好,跟没有身孕时一个样。这回必定是个闺女。”
连四婶子自己都想要个女儿,春归便毫无顾忌的附和:“若真是个小姑子,四婶可就子女双全了。”
巧的是这日兰心小姑子也来看望四婶,听春归这话,狠狠瞪她两眼。
春归大觉莫名其妙,不知哪个字得罪了二妹妹。
她并没嘱咐,渠出却主动跟去了抱幽馆窥听,回来后一五一十地说给春归听:“你那小姑子说了,你就是表里不一的阴险人,原因是看着对她无微不至的,却暗地里希望着四夫人也生下嫡女,从此你小姑子就没了太师府唯一嫡女的名头。”
春归:……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二妹妹可真是心比比干多一窍,这样一句话都能联想到她这嫂嫂是为了让小姑子掉价?是不是太师府唯一嫡女有什么重要的,这可真是莫须有的罪名儿。
“你上回就险些在二姑娘手上吃亏,劝你今后对她还是小心提防着,我回回去抱幽馆,可都听着她和婢女们抱怨你呢,说你三天两头往抱幽馆跑,就是为了显示身为长嫂对小姑的友悌,借此让老太太和赵兰庭更多称赞你的贤惠,但私心里却是最恶毒最不恭顺孝敬的,明知和柔是朱夫人所赐,还屡屡算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