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及时阻止,立时请了人给荼蘼疗伤,又察出了荼蘼患的是胸痹的疾症,大夫诊治及时,荼蘼并没有病发身亡,且大奶奶还承诺了太师府不会因为荼蘼赎身回家,就断了诊治药给,荼蘼这时对太师府反倒是感恩不尽,恐怕不会因为一场责罚便闹生是非了,到底她眼下并未能真正赎身,依然是太师府的奴婢,也不能因为一点皮肉之伤便不依不饶。”
渠出便见陶姑娘的眉头紧紧蹙起,似乎想要发火,最终却是付之一笑:“也罢了,顾氏既然嫁给了赵兰庭,说不定许多事便都会改变了,但她总有一天会明白,赵兰心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的热笑脸,永远都贴不暖人家的冷屁股。”
淑绢的神色就很有些复杂,似乎犹豫了许久仍然不敢多话。
倒是陶芳林斜挑着眉眼看她:“有话就问,总是憋在肚子里反而闹得你猜我度的,显得阴阳怪气不痛快。”
渠出忍不住呵呵两声乐了出来,心说可不怎么看怎么觉得陶姑娘不舒服,有这阴阳怪气注脚总算是找到了原因。
就听淑绢问道:“奴婢实在疑惑,姑娘是怎么知道的荼蘼患有胸痹之症,只要赵二姑娘将她迁怒责罚,十之**便会发病暴亡啊?”
渠出精神一振,这婢女的问题可算问得正当机,实在是太有眼色了。
她便往陶姑娘面前飘进了三尺,几乎没有和陶姑娘来个脸贴脸,不过陶姑娘显然并没有超乎常人的感知,完全没有察觉隔着鼻尖的地方就站着个阴魂,渠出清楚的看见陶姑娘的眼里闪闪烁烁,说话前连眨了好几下眼睛,且几乎是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并没有继续盯着淑绢。
就渠出的总结这一定是即将胡说八道的预兆。
“我梦里梦见的。”
梦里梦见?”淑绢也显然对自家姑娘这个回答充满了疑问。
“是啊,梦里梦见。”陶姑娘垂下眼睑,这下子就算是渠出做出弯着腰仰着脸这般杂耍般的姿态,怕也难以看穿陶姑娘眼里的情绪了,但其实也并不用看穿,渠出已经断定这位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梦里梦见了不少事,比如太师府里没一个好人,都是些衣冠禽兽、口蜜腹剑的货色,谁嫁给赵兰庭谁不得好下场,终日间只能在江氏、沈氏、彭氏和他那宝贝妹子之间辛苦周旋,受不尽的夹板气,最终赵兰庭身犯死罪,还会连累家小;我还梦到父亲因为参涉冯莨琦和高稷的那桩争执,也会导致太孙的迁怒,所以我劝父亲立即和冯莨琦绝交,果然,没多久冯莨琦就被夺爵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