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就推了朱流玉一下结果让他摔了一身泥,母亲就是为了这事用竹板抽打我的小腿,是她亲自执罚。”
春归:……
淘气玩闹的年岁,应当尚未启蒙,纵然朱夫人责怪兰庭以暴制暴的不当行为,但怎能下这么重的手?春归于是想到了冯莨琦的话,关于朱夫人护短,为了维护兄长的所谓名誉才引发后来的一起变故风波……
丈夫没有兄长重要,儿子也没有侄子重要了么?
春归没有办法理解这样一种亲疏远近。
但不是所有的伤痕都能通过安慰抚平,易得愈合的,也就不难遗忘了。
“我从此多了一个仇人。”春归选择另一种方式。
“哦?”
“朱流玉!”
“辉辉这是迁怒吧?”
“我就迁怒了,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作为女子我迁怒下怎么了?”
兰庭难得哈哈大笑。
春归也莞尔道:“忙了大半日,我也忍不住要洁癖洁癖了,迳勿先去安置。”
兰庭还没回过神来,就见春归再入浴室,然后是门栓落下的声音……
看来娘子的豪放还是有限度的,赵修撰不无遗憾。
——
接下来的几日,难得夫妻两个竟然都是日上三竿才梳洗,不仅兰庭不用赶去应卯,连春归都因“侍疾”而免了晨昏定省,细细论来这一年间几百日夜都鲜少如这几天过得自在清闲,虽然窝在斥鷃园这一亩三分地,但完全可以胡作非为。
不过翰林院和朝堂上可就不像这般平静了。
兰庭的告假,是赵二叔亲自出马,这也符合情理——当赵江城这亲爹鞭长莫及,赵二叔做为兰庭最亲近的亲长,自然应当义不容辞的为侄儿打抱不平四方奔走,甭管他们是不是貌合神离,伦理道德的纲纪凌驾于一切虚伪的最上层。
赵二叔历来还最擅长摆官威,一番引经据典绵里藏针的场面话说完,几乎气得翰林院学士暴跳如雷。
要说来这位莫学士和太师府原本非亲非故,但他脾性刚烈,就难免护短,更何况舆论几乎完全偏向兰庭,莫学士做为兰庭的上峰,深深以为连三元及第的新科状元都能被宋国公府区区家奴鞭打辱骂而难讨公道的话,这是整个翰林院的耻辱,是国法朝纲的耻辱,更是君国社稷的耻辱!
莫学士当即把兰庭那套吃了鞭子的官服,再加上自己的官帽,一并上呈内阁,态度非常强硬,要若宋国公不受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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