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生忌的人哪能放过你?你才是他们的真正想要加害的人啊!”
竭尽努力,终于再次把太孙说服。
“母妃,我应当怎么做?”
“唯今之计,只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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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门内外、京城街坊尽是沸反盈天,后宫内廷也注定不得平静,首先是寿康宫的圣慈太后坐不住了,趁着前往看望皇帝时以生母的口吻劝谏:“要我说,我也不信赵兰庭结党逆贼,真要是他主使那强盗杀了高家五郎,何必和那凶犯一同现身?但宋国公毕竟是痛失爱子,这搁了谁,谁也不能冷静,如今事情闹成这样,也只能追究其中一方的过错,但天家也得讲究亲疏远近吧,宋国公毕竟是裕儿的外祖父,太子妃的生父呢,说不得只能委屈赵兰庭了,皇上仁厚,连冯莨琦都能宽敕死罪,也是不肯错杀无辜的,不如让我做个中人,去劝劝宋国公,也别坚持处死施元和、赵兰庭了,判个流放也就差不多了,皇上心里过意不去,等事情过个一年半载的,再把两人召回予以重用就是,他们两个要真是忠臣,也能体会皇上的难处。”
皇帝险些没被亲妈再次气晕过去。
万选侍一听圣慈太后的游说没有效果,长叹一声:“我就说张太后是桶扶不上墙的烂泥吧,你们偏还说今时不比往日。原本好端端一个机会,就能让高、赵两家自相残杀,被她这样一劝,反而坏事了,如今谁还敢再触霉头,挽救都无法挽救!”
郑贵妃听着这些事非面无表情,喝多了几杯酒后才肯吐露几句怨言:“我无儿无女的,管得谁能得储谁能继位呢?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让秦谙这个贱人不得好死!偏不能够,偏不能够……秦裕会先死吗?死了才好,我的儿子活不下来,凭什么她们的儿子孙子能长命百岁,秦姓死绝才好呢!”
惠妃这日心情极好,熏着自己配制的熏香,伸出指甲让宫人用凤仙花汁涂描,听说圣慈太后在皇帝那里碰了个软钉子,心情越发愉快了:“世人都认为张太后才是皇上的生母,而王太后如今只能韬光养晦,殊不知当初要不是王太后先退让一步,别管张太后怎么闹,皇上连册封生母与嫡母共尊都不答应呢,皇上啊,真心敬重的还是嫡母,为什么?谁让张太后愚蠢无知呢。她一个曾祖母,倒比太孙还要是非不分,劝说的是什么话,合着把政务当作儿戏一般,皇上当初……要不是有嫡母庇护,光靠这么个生母,莫说储位,怕早被彭氏、申氏逼害得尸骨无存了。”
她又琢磨一番,脸上露出笑容来:“小沈氏楚心积虑一番,让赵兰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