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绝路,还不如反抗到底,至多不过被英国公除族,横竖程三郎也不是经济仕途为重,两夫妻离了程家在外逍遥,只是再无荣华富贵,但可以长相厮守。”
易夫人一怔,倒是没有反驳:“春儿这话其实也有道理,四娘就是顾虑太多了,既不愿与程瑜离异,更不原牵连她的一双子女,可要若他们当父母的都只能走这条绝路,两个孩子日后还能指望谁?真不如远远离开的好,一家几口人靠着稼穑为生,也能其乐融融。”
“夫人若是信我,不如找个机会,让我好生劝一劝谢娘子,再者有一些事,我也确然想寻谢娘子打听打听。”春归虽说不能立即同易夫人“母女情深”,但也不愿隐瞒自己的意图,拐弯抹角利用易夫人。
“英国公府若是想求娶沈家五娘,应当是为程玞求亲,韩夫人并不像蒋氏一样刁苛,且我并没听说程玞有何劣习,只不过他的嫡亲兄长程珠体弱,程玞难免涉及爵位之争,舒娘子的脾性我也知道几分,大约不愿让女儿陷进如此复杂权斗的家族内务,这是为人母亲在所难免的偏心,只可惜,世事往往不能如意。”易夫人想到自己的女儿明珠终究还是难逃嫁入皇族的命运,神色不免几分忧愁。
但她很快从自己的愁怅中摆脱,提出意见:“在我看来,人生原本不具十全十美,高门望族的府邸,多少都有权斗利争,相对而言,韩夫人比蒋氏好相与许多了,舒娘子倒是不用担心女儿嫁去英国公府会受婆母的刁责。”
“不瞒夫人,我还听说了一件事,英国公世子原本有个顾姨娘,突然暴病而亡,就是不知这事是否与韩夫人有关?”
易夫人“啊”的一声:“顾氏竟然暴病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