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届时皇上才会明白手足阖墙乃无法避免,而赵兰庭等等周王的辅从,他们更加不会选择荐举身负嫌疑的那二亲王,到时八皇子的机会就来了,而洛公多年的抱负也总算可以达成。”
——以上就是渠出的转述,她坚信魏国公辅佐的人必然就是八皇子,承恩伯洛崆则是与魏国公同流合污的人。
“魏国公今日乔装往承恩伯府一事,确然瞒过了厂卫的暗探?”春归问。
“他已经
十足小心,不是大模大样出的魏国公府,本就乔装成了一个拉车的杂役,出去后又在别的地方经过好些回易装,要不是我有身为魂灵的便利,必然也会跟丢了,厂卫的那些暗探虽然都经过特训,到底是凡胎肉体。”渠出一本正经地回答,一点没有洋洋自得的神气。
春归便不再多问了。
“魏国公府这边也算有了结果,大奶奶是否打算让我也跟着去金陵呢?”渠出问。
“怎么?你想去金陵?”
“玉阳真君交待我跟着大奶奶去。”
“那就只能让你随去了,否则我也无法阻止不是?”春归笑道。
渠出依然没像过去一样抢白回去,似乎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大奶奶答应了就好,那我就先找地方放空去了。”
黑漆漆的屋子里静悄悄只剩春归一人,她忽然觉得自己今日对兰庭的态度着实太过蛮横,那人虽说不至于生气,不知心里会不会觉得别扭,小酌时还好端端的呢,一直在展望抵达金陵后的将来,结果转眼她就闹起脾气来,胡乱找个借口硬把人赶去了书房住……
分明就是娶了个悍妻啊,赵大爷真是可怜。
越想越觉过意不去,春归干脆披了件外裳往书房走去,蹑手蹑脚的刚刚推开屋门,就听内间里男子仍然温润好听的声嗓:“辉辉?”
这人果然是还没睡着的。
话音落时已经有火光亮起,兰庭拿着一盏灯迎了出来:“屋子里黑,你别进来了。”
他到春归跟前儿,才把灯随手放在了花几上,那一点豆大的火光甚至无法照清两人的眉眼,自然而然就让两人站得越发靠近了。
“我躺了一阵儿,腹中便不觉痛了,刚才因这事闹了脾气实在不应当……”
“有什么不应当的,你不冲我闹脾气还能冲谁闹?再者你那哪里就算闹脾气了?就算是真闹脾气,眼下又亲自来迎我回屋,好处可比闹脾气大多了。”兰庭揉了揉春归的发顶,手就不舍得离开似的:“真不觉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