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不能掩饰临安县办案马虎的弊错,大有可能被政党揪住这一把柄发挥,在考评上留下污点。”
“所以迳勿今日当众挑剔,就是为了坐实唐李杜、卜观时因私废公枉法赎职,临安县拒不受理命案,迳勿就有了理由越级上请浙江提刑按察使干预此案之权?”春归问。
“三弟真是一点即透。”周王赞道:“这本不是件影响重大的案子,根本便不应惊动按察使干预,奈何临安县的官员不作为,迳勿身为监察副使,说上请都是客气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完全可以直接下令按察使接手办案。又这任浙江提刑按察使童政与应天府尹窦章一个乃是赵太师的门生,一个遵奉许阁老为师长,说起来都是自己人,童政便是知道了咱们微服私访一事也不要紧,当然,只要察实费姑娘确乃被人毒害,童按察使就能弹劾唐、卜二人枉法赎职之罪,这两人可不仅仅就是考评上留下污点了,迳勿既然出了手,必有把握让他们丢官罢职,像这一类只重私利完全无视民生的官员,也确然没有资格享朝廷奉禄,为一方父母。”
春归于是彻底明白了兰庭为何前往杭州城,也算办完了正事,便不欲再和周王“私聊”——早番她和阿丹一齐商量今日晚餐的菜品时,刚想到一道点心灯盏糕,脑子里竟然闪现出周王殿下对白萝卜丝极其抵触排斥,这种对另一男子并且还是妹夫的口味好恶了如指掌的诡异感觉让她心中大觉警慎,所以纵然还放心不下周王是否最在祸患的重大疑问,此时也不想再和这位过多接触,尤其兰庭这几日还不在身边,她必须牢记避嫌。
周王看春归似乎想要走开,连忙又道:“三弟听没听迳勿提起一件旧事?”
“什么旧事?”春归只好又坐回了椅子里。
“说起来谋定后动,我和五哥这伙人,可在极早的时候便对迳勿心悦诚服了,所以今日我原本被唐李杜和卜观时两个货色给气得七窍直冒青烟,非得闯进县衙去打他们一顿才罢休,被迳勿一劝,我瞅他心平气和的模样,就知道他是忍不住又要算计人了,换作另一人我未必服气,但换迳勿出手,嘿嘿,管保能让唐、卜两个吃不了兜着走,想当年在大本堂念书时,我们多少皇子都拿刘一霸没奈何,非得迳勿出手才把他收拾住了。”
“刘一霸是何人?”春归难免被挑生了好奇心,她倒也听说过大本堂是皇子们进学的地方,这刘一霸莫不是宫里
的太监?但没听说过弘复年间,还有哪个太监如此张狂霸道的,这么多皇子竟然都拿他没奈何了?当然她更好奇的是兰庭的“丰功伟绩”,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