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也冷笑:“赵副使既然洞悉魏国公的计划,何故还会中计?”
“不是阁下用内子的安危威胁赵某么?赵某明知是计,也只能走这一趟,不过赵某既然来了,阁下的使命已然达成,也就无需在此废话了,赵某心急于安慰内子,请阁下成全。”
“赵副使还真是……为了个女子竟然不怕与周王离心,舍得抛弃荣华富贵和大好前程!”
“所以,倘若内子被伤及毫发,赵某敢担保……阁下及在场匪众,死无葬身之地。”
“你现在可是在我们手中!”
“阁下敢拿赵某性命否?”
头目无言以对,他当然不敢,因为魏国公千叮万嘱——宁肯失手勿伤赵郎性命,所以他才会听信何氏的怂恿,认为先擒顾氏在手加以要胁方为万无一失,且魏国公也并没有交待不伤顾氏,万万没料到的是顾氏竟然识穿了他们的来历不说,赵兰庭也
当真洞悉了魏国公的计划,且赵兰庭如此在意顾氏……
头目但觉脊梁上遍布冷汗。
还多亏得那顾宜人机智,要真是个糊涂的,他可就听从了何氏的蹿掇以全那女人的报复心,事情真做下,没有挽回的余地,赵兰庭哪能放过他?坏了魏国公的大计,他可不死无葬身之地?
兰庭终于见到了春归。
他把女子一把拥在了怀里,手臂先是温柔的,数十息过去才渐渐用力,此刻他所有的焦灼和担忧才有如铁陀重重砸放,他其实根本说不出安慰的话,因为他竟然都觉得脚底发虚膝盖发软,他还能站立着是多亏了春归的支撑。
“我真是服了你们两夫妻。”山洞里只有跟进来的渠出在幽幽的说话:“这是什么样的天作之合?所幸玉阳真君在这一世成全了你们二人,好了,这下子当真是有惊无险,我就不在这儿碍大奶奶的眼了。”
春归根本就看不见渠出魂在何处,她的额头紧紧抵在兰庭的胸口,她也能感受到兰庭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往她这边压迫,令她几乎难以站稳,她伸手轻抚着兰庭的脊背,成为安慰的那一方:“迳勿,我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