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使睡醒时天还未亮,但却换成了他把春归搂在怀中。
他想起昨晚迷迷糊糊之时,额头似有轻吻落下,让他整晚梦境都在缠缠绵绵,就着实是有些不乐意早起了。
但却怎么用力也睡不着的,手掌底下隔着又软又薄的衣料,很清晰的感应女子体肤的温度,就像有一把火从掌心开始失了控,烧得周身血液都在沸腾了。
年轻力壮的青年可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但他又不忍心打扰春归的睡眠,这段日子以来她也跟着操忙,不仅是吴王宫这个筛子破事一大堆,还有兰心那边不断惹生的事故,算起来竟比太师府里烦恼还多,几乎一件接一件的就没让春归消停过。
赵副使到底还是轻手轻脚下了床,大早上的先冲了个冷水澡泻火。
回来时却见春归已经醒了,呵欠连连,满脸起床气。
“怎么不多睡一阵?现下还早着呢。”兰庭阻止春归替他更衣的打算,把人摁回床上自己着装束带。
“陶才人不是说要筹备赏菊宴的事?昨日下昼就遣人来告诉我名单已经拟好了,今日就得开始筹备,我和她两个人也张罗不过来,所以还得去请大舅母和二舅母帮手,既是要请两位亲长帮忙,不好日上三竿才去,我也得趁晨省的时候,去侍候一回外祖父用早饭。”
虽说春归的外祖母早就过世了,在铁岭卫时李公也没摆过尊长的架子要求子媳晨昏定省,但那时因为要劳作,大舅母和二舅母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一家人会聚在一起早餐,这也相当于晨省了,春归而今就在隔壁跨院住着,虽说没必要日日过去晨省问安,但隔三差五的总免不了一回,今日又确实是有事相求,所以才打算大早过去。”
“也是凑巧了,外祖父昨日还让大表兄转告我,教我今日抽空过去一趟,正好和辉辉同行。”兰庭笑道。
李公却没有想到兰庭竟然是和春归一同过去,倒有些张不开口了。
说起来李家虽曾是官宦门第,但却远不算根深枝茂,李公自己就是寒门出身侥幸考中的进士,所以原本就没有习惯世家大族的作派,后来被流放去了铁岭卫就更不讲究那些琐规繁礼了,一家人男女老
少几乎都共坐一席吃饭,没有太多的避忌。
今早上李琬琰也在早餐桌上,瞅见兰庭过来眼睛都亮了几分。
春归瞧见了也全当没瞧见。
她家赵大爷经看,多几眼也化不了。
倒是李牧把长姐恨恨盯了几眼,肚子没填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