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
春归却觉得孟治父子间这番对话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她蹙眉思量了一阵却仍找不清头绪,便没有急着把这点直觉告诸周王,说到底她和周王之间,实在还不能够直言不讳,比如眼下,连她自己都没有确实判断的猜疑,可能在兰庭面前脱口而出,却不可能对周王毫无隐瞒。
她只说确定的话:“孟治早怀异心一事,必定没有隐瞒其长子,其长媳林氏也是因为心知肚明,上回和我面谈时才会那样的小心谨慎,甚至话里言间隐隐还透露了些敌意。不过林氏以为她那样的应对足以骗过我了,那么不如我再用将计就计的方法,诱其败露罪行。”
周王认为春归此计可行,于是开动脑筋商量策划,在明河榭里逗留的时间延长。
而此时兰庭已经送了李翁一行登船返回吴王宫,刚进书房准备务公便听汤回禀报:“听说木末大清早就来拜会殿下,已经安排在致行厅候了大半个时辰,木末已经摧了几回……致行厅的宫人担心木末真有要紧的急事,问,大爷要不先接见她?”
“殿下呢?”兰庭问,他记得某人明明说过,他自己安排的暗线他自己去跟。
“小人可没那大本事打听得殿下的行踪。”汤回皱着一张小脸:“尹先生倒是往致行厅去了一回,可……先生也应付不来木末,木末根本就不搭理先生。”
兰庭只好搁下笔:“我去打听一下殿下现在何处。”
赵副使出马,当然不会毫无收获,很快就问清了周王是往明河榭去,他有些奇异这位殿下为何放着这么多事务不管在这个时候去了清晖园闲逛,之所以有闲逛的定论,是因兰庭认为周王接见外臣没必要深入到中庭的花园里。
不过明河榭外,通往这花榭的小径入口,兰庭就被周王的贴身小太监给拦住了。
“赵副使留步,殿下正在…
…会见……”小太监着实语焉不详,且胆颤心惊。
殿下撇开闲杂正在和赵副使您的令内私话,还交待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可这话让小人我怎么说得出口?这还真是……殿下也着实太荒唐了,怎么能够觑觎赵副使的内眷?哎呀真是愁煞了奴婢。
兰庭却已经看见了从花榭出来,已经往另一条小径拐过去的背影。
“禀报殿下,让他自己去跟他自己的线人。”赵副使转身就走。
这一日如常的繁忙,甚至因为温守初等人已经完成了淮安府衙关于元亥遇害案的初步勘验,回来吴王宫复命变得更加繁忙,兰庭直到夜深人静时分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