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挡之后,原本就隔设有小茶室,辉辉在茶室里坐着也能耳闻公审的情形,再者今日殷娘子做为死者遗孀,虽不需她上堂作证,但她关心公审结果也符合人之常情,辉辉便陪着她在屏挡后听审,也是合情合理。”
春归听兰庭把她听审的理由都想得妥妥当当,也就不再矫情了:“那我一阵后就陪着殷娘子一同过去。”
“今后辉辉无论有何愿望,无需顾忌,都可对我提出,我多半时候都能和你心有灵犀,但毕竟有的时候忙碌起来只怕就会忽略,辉辉识大体,便是愿望未得实现也不会耿耿于怀,但我不想你任何愿望落空。”穿戴整齐的年轻官员忽而口吻温柔,且靠近一步,轻轻在春归的额头落下一个温热的亲吻。
青萍:……
觉得自己应该考虑下以后有大爷在的时候,进屋服侍时也许应当闭紧眼睛装瞎子。
明明她只是个旁观者,这个时候竟然都觉得脸颊发烫,害羞得好想夺门而出了。
春归俨然也被兰庭这手忽然的情深缱绻和卿卿我我晃得小鹿乱撞,难得的面红耳热了,却只以为是这段时间兰庭忙于公务,有些内疚不如过去一般体贴关心她,她瞄见青萍已经故作镇定的出去了,踮起脚,回应了一个亲吻,就笑着把兰庭往外推:“眼看一阵就有场恶战得打呢,大爷还紧顾着在这儿女情长。”
兰庭有些无奈,他是已经觉察了危机,但看来春归还没意识到那位的图谋不轨,而这层窗户子捅破无益,他也只能更加努力取悦春归,只要他们之间不生嫌隙牢不可破,才可能慢慢打消那位的企图心。
情感之事,在兰庭看来不是已经有了婚姻的约制就永不能再生变折了,就算那人的企图十分
危险,为世俗礼法所不容,但他更不愿的是春归也会因为那人的影响,深陷于情感和德礼间的取舍挣扎,他不需要一个因为畏惧世俗礼法的谴责,只能忠实于婚姻的妻子,他需要的是春归真真正正初心不改矢志不移,不会遗憾此生和另外的人,相逢恨晚。
他希望春归一直认定,她已经得到了最好的爱人和姻缘,就如过去和现在一样,看也不多看旁人一眼。
今后也是如此。
他不愿追问春归为何和周王在明河榭私见,不是因为他不在意,而是因为他太在意。
他害怕那个原因其实非他乐见,无论怎么抉择都再也无法幸福美满。
要说怨气,兰庭当然有,针对的是周王。
他还没有宽容大度到对周王的企图心体谅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