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杏,你而今已是亡灵,不再是我的奴婢了,我感念你担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一意协佐我的情意,有一句话你说对了,从此你和我之间,是非比寻常的关系,我们不再是主仆,我们是盟友,你跟我说话,不要再自称奴婢。”春归说完话便往安乐院去:“你先回琼林苑那间斋舍去吧,看看你的遗身……应该有显见的伤痕。”
根据娇杏刚才提供的时间线,她应当是午末未初时分遭遇袭击,可直到现在才清醒,春归估计凶徒并没让娇杏立时毙命,至于原因,应当就是为了把华霄霁择清,所以华霄霁才会折返安乐院,并在安乐院毒发。
凶徒之一必为华霄霁,至于有无其余的人……春归偏向于有。
华霄霁在她心目中已经遗下罪凿,但春归当然还要过问这件事案。
安乐院里一片混乱,大舅母与二舅母都焦急得踱步徘徊,李牧倒是相较冷静沉着,试图询问弟弟李司事发经过,但李司这时仍然深陷在震惊的情绪之中,难以置信喃喃自语:“华君怎会中毒?华君怎会在安乐院中毒?是谁要加害华君?怎会有人要加
害华君?”
春归人一到,就被大舅母、二舅母和华英先围住了。
“万幸乔大夫来得及时,才救下了华郎君的性命,可华郎君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清醒,就更不提好转康复了,乔大夫又已经让几个仆从把华郎君送回了居院,我们都没听乔大夫说华郎君究竟是中的什么毒,又是怎么中的毒。”大舅母抢先说道。
“早前的时候,华郎君又来和二郎闲叙,他们两个就在二郎的屋子里喝茶,是我让梅妒姑娘帮忙添水,可二郎和华郎君是饮同一壶茶,二郎却安然无事。”二舅母补充道。
华英压低了声儿:“华郎君进门的时候,我正好抄累了经书,在院子里散步缓一缓筋骨,当时便瞧见华郎君脸色仿佛有些不对,似已经觉得不适……但我也不能肯定,毕竟华郎君若真觉得体染不适,总不至于还硬撑着和哥哥喝这么久的茶水。”
春归便先安抚他们:“阿庄既没验看安乐院的茶水,足证华郎虽然确诊为中毒,但并不是在安乐院里中毒,所以两位舅母和英妹妹都不用过于担心,这事和安乐院并没有干系。”
大舅母先就舒了口气:“虽说有人谋害华郎君之事的确让人惊心,华郎君遭遇此飞来横祸又着实让人难过,但我还是庆幸到底和我们一家人没有干系,春儿,不瞒你说,我早前几乎以为是居心叵测之人仍不放过我们一家,华郎君是受了咱们的连累,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