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添了不少郁愁,说起来她跋扈的性情实不讨喜,也唯有陶芳林这么个“手帕交”。
陶芳林这回面对张氏时,想起了她前世的下场。
甄家因姜氏之故,满门惨遭不幸,甄怀宁自然不会独好,名满京华的大才子,最终还不是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而那时连圣慈太后都被尊统帝勒杀于深宫,曹公国府早已抄家灭门,张氏靠山尽失,充为官妓,这是明面上的惩处,但实则却被尊统帝威胁,让她生啖才满周岁的亲生子之肉,否则不能活命。
张氏选择了死。
死前却拼命挣扎逃脱,当百官面前痛斥尊统帝狗畜不如。
所以陶芳林才能得知这件发生在宫城之内的惨烈事。
她想,这大抵也是赵兰庭最终才痛下决心,做下自取灭亡的蠢事之一原因吧。
真可笑,像张氏这般跋扈目中无人的刁妇,死便死了,赵兰庭竟然还为这
等毫无瓜葛的蠢货打抱不平?赵太师真是瞎了眼,才让赵兰庭继权家主,最终却导致轩翥堂一门,明明可以荣华富贵,结果也一败涂地。
但这会儿子陶芳林却对张氏谄媚奉承,且谆谆安慰:“不是甄家六郎独一一个冷淡的世家子,说起来但凡心系仕途的男子,大抵都会听从规教,免得亲长怪罪他们耽于享乐。甄六郎虽是才名在外,毕竟还未下场应试,仕进是大事,相比旁人来越发自律也是应当。七娘是好福相,我看不久便会有喜讯传出了,只要能为夫家开枝散叶,赢得夫家亲长的爱重,哪用在意那起小人的酸言妒话?”
这番好听话到底取悦了张氏:“承吉言吧,要说起福份来,我可不如,肚子里怀着小皇孙,待日后……陶才人的福份可是不浅呢。”
“不瞒七娘,妾身自有身孕,可是一天安生日子都难过了。”陶芳林哀声长叹。
张氏便立起了眉毛:“怎么着?难道董妃表里不一,竟敢妒悍不容意图加害储君子嗣?!”
“七娘莫错怪太子妃。”陶芳林连忙道:“只是太子妃而今琐务缠身,难免力有不逮,太子府里……总归不能禁绝那些居心叵测的奸歹小人,前不久便发生一事,我有一仆婢,我起初以为她是个忠心的,在吴王宫时才有意提携她侍奉殿下,怎知一回京,她也不知听了谁的教唆,竟然意图加害小皇孙,虽说殿下明察秋毫,没有责怪妾身,或许是妾身因为有了身孕疑神疑鬼吧,总之不能安心。”
“我有一个万之计。”张氏果然中计:“莫如让我姑祖母下令,许去寿康宫待产,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