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着波堤缓缓的走。
“那个盼顾,渠出见过我也见过,我两都觉得她和我其实并无相似之处。”春归忽道。
兰庭挑起一边眉梢,侧面看来,似乎不明白春归为何忽然提起盼顾,他只依稀记得那盼顾似乎是申文秀的婢女,现在的主人却是太子和太子妃。
“据陶氏讲,迳勿从前可十分爱重盼顾。”春归眼睫似眨非眨,唇角似笑非笑。
“我也是个普通人。”兰庭是真笑了:“我虽不知盼顾和辉辉有无相似之处,也不像太子一样,对过去种种依稀还有感应,但大抵能猜到当时的情境。陶氏有一句话应当不假,从前我对辉辉,恐怕便有相逢恨晚的心情,不过我既然已然婚娶旁人,没法再予辉辉姻缘,大抵这样的情意只能深藏心腹,连提及都会觉得是自己的唐突和过错。”
说着话就紧了紧指掌,兰庭叹息一声:“总归是过去的我自作孽,谁让我对姻缘抱持吊以轻心的态度,结果娶了个心思恶毒的女子进门,后来各自相安都做不到,闹得个反目成仇两看生厌,我猜盼顾大抵还算能干吧,心思也正,后宅事务交给她我才能心无旁骛,我大约也是,按祖父当年的办法吧。”
横竖现今,他是一点不想了解盼顾是什么人以及是什么性情了。
“我又不是拈酸吃醋,迳勿紧张什么?”春归睨了身边人一眼,没忍住用手指头搔了搔身边人的手掌心:“我是想当初收留盼顾,怕也一早开始留意了申家,应当知道申文秀和我曾有口头婚约,也知道申徐氏对盼顾心怀妒恨,所以才找了个由头将她发卖去妓坊,可为何关注申家?”
“当然是因为辉辉。”兰庭抬手,轻吻却落在了春归的手背:“我在那时,关注申适祖孙唯一目的,无非是想察清岳丈真正‘死因’,这件事虽然无果,却让我得知申文秀与辉辉间曾经有过口头婚约,且申文秀为此移情盼顾,最终又害得盼顾身陷风尘之境,应当起初也是因为一时不忍,毕竟,申徐氏真正痛恨的人不是盼顾而是,我偏不让申徐氏迁怒目的得逞,才助盼顾脱离惨境。”
而今生眼下,他已与春归喜结连理,所以当暗察岳丈遇害案无果之后,根本就不多关注申文秀的内宅之事,盼顾被徐氏发卖的
事他根本就不知情,反倒是陶芳林意图利用盼顾兴风作浪,安插进了太子府,不过太子妃虽然不擅权术,但也不易挑唆,陶芳林的意图到底还是夭折。
盼顾的命运虽然发生更移,但这样的结果也不算坏事。
太子显然不曾对盼顾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