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长英,听令于魏国公,所以魏国公当然知获了这一不利的消息,魏国公的计划乃是借刀杀人,倘若太子全身而退,对于魏国公而言根本无益,不过魏国公当时以为太子殿下认定家岳丈无罪,才敢将此案报知皇上交锦衣卫彻察,并非不肯为了家岳丈涉险。
所以,才安排了那倭寇现身,且故意让董千户擒获,这样一来殿下便会相信家岳丈的确涉嫌叛国投敌的罪行,虽不幸为温骁拿获,落于临淄王掌控,然而东条大名已经在设法营救,魏国公以为太子殿下会投鼠忌器,一边引诱临淄王执行伏杀,一边设计在当日脱身亲自去红螺庄园救人,而魏国公你那日会在红螺庄园安排刺客,如此一来才会顺利达成你借刀杀人的计划。”
“那么在赵都御看来,郑某是于多年之前便已经里通外夷,暗藏谋逆的祸心,却一直隐而不露,
坐等着太子入主东宫后才使这杀手锏?”郑秀侧着面孔,斜挑一边眉梢:“郑秀当真是辜负了皇上这些年的信任,罪该万死,不过如若赵都御指控乃郑秀一人,郑秀一死能保朝堂安定,倒也不是死不得,不过赵都御指控的还有靖海侯乃郑某的同谋,这可关系到东南沿海的安宁,郑秀可不敢认罪,致使君国社稷百万黎民陷于劫乱了。”
战局如此胶着,鲍文翰怎能置身事外,他与魏国公府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退一步则是身败名裂满门伏诛,此刻当然要与郑秀一同并肩御敌。
所以慨然道:“皇上,赵都御对魏国公及靖海侯之指控全是推测之辞,空口无凭,臣职任都察院左都御史之职,恳谏皇上万万不能凭此推测之说定罪魏国公及靖海侯,尤其靖海侯,多年以来镇守东南海防功勋彰著,即便是因此欲加之罪停职待审,恐怕也会使福建都司将士心寒啊!”
郑秀一直看着兰庭,此时缓缓逼近一步:“又或者赵都御已经审问过黄荃迎,且他已承认为郑某指令唆使临淄王伏杀太子殿下?”
“魏国公老谋深算且行事谨慎,明知临淄王入罪后黄荃迎即将自身难保,怎会耳提面命亲自指令黄荃迎行事?即便刑问黄荃迎,相信他招供之人也断然并非魏国公。”
“那么赵都御又将如何证实自己的指控呢?”
“魏国公莫非是忘了还有孙崇葆?当然,孙崇葆确然也并非听奉魏国公指令行事,但据他招供,他虽为黄荃迎引荐攀交成国公及临淄王,做为相助临淄王‘获储’之关键作用,不过他真正听令的人却是英国公世子程敏。”
作为涉案人之一,程敏此时当然也在正殿大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