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我,诏狱里的干粮就白水也着实让人难以下咽,还别说,早前我这一参详,还真有了一种从未尝试的烹饪方法,食材是用蕃椒兔肉。”
“快说细致,让我也参详参详。”
在囚室外窥听的陶啸森:……
这到底是对什么夫妻啊?在诏狱里,面临着生死险劫,便是不讲那些悲痛欲绝的话,好歹也该商量商量如何脱困吧,闲话家常当真合理?
有些事情,于兰庭和春归而言,其实连交流的必要都没有了。
就像兰庭明白春归为何会来诏狱,她证实不了他的清白,但有她在,皇帝多少会有顾忌,不至于下令重刑逼供,而且连将他久困诏狱都怕不忍心了;就像春归也明白,兰庭不会在意她用秦询的软肋要胁,这回的劫难虽比珍珑杀局更甚,但他们仍然不绝求生的原望,但这生是共生,如果不遂,那么同死且罢。
陶啸深步出诏狱,望着天上的烈日悠悠一声长叹,一转眼,才看清梁孝贤竟然还在这里。
“梁同知,赵阁部与顾夫人情形如何?”
问的是情形,想要了解的是交谈,陶啸深还不至于听不懂这言外之意,当下便也苦笑着把那夫妻二人的离奇对话说了。
而当梁孝贤回宫,果然便被皇帝盘问。
他暗忖:义父交待,今上比先帝更加的喜怒难测,提醒我服侍时定要更加警慎,这话果然不假,多得我丝毫不敢大意,将皇上说的一字一句都掰碎了揣摩,设想无数可能,否则目下就皇上这一问,我都怕得痴呆了。
又的确就在此日傍晚,兰庭被带出囚室,因为皇帝终于要亲自盘问他。
皇帝便站在诏狱门前,仰望着这日西天灿烂的霞光,黄袍换了青衣,乌幞替了金冠,仿佛回到了登极权座之前,是那个可以仍和赵迳勿互相调侃的无涯客,但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到这一步,他们谁也回不到起初。
“朕的锦衣卫同知,是真不比得先祖时期了,执掌诏狱,竟然对嫌犯如此款待,也难怪安平王的案子审了这些日却还没个结论。”皇帝没有收回观赏晚霞的目光,唇角稍稍带着笑意。
兰庭错后站着一步,倒是盯着皇帝的小半边侧脸,也笑:“皇上明知臣并没行为那些罪行,但皇上需要的无非是臣认罪而已。”
“你错了。”皇帝轻挑眉梢:“我需要的不是你认罪,我需要的是让你知道只要我下定决心没什么办不到的事,我可以罢了你的相职将你关禁诏狱,我同样可以还你清白仍然让你高官厚禄,君臣之间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