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薄言握住她的手:“简安。”
她的手一颤,随即紧紧攥住陆薄言的手不放,似乎是安心了一些,眉头却还是皱着,仍在挣扎。
陆薄言躺下把她抱在怀里,边安抚她边轻声叫她的名字,她慢慢安静下来,而他恍惚明白过来,相比他会做什么,苏简安更害怕一个人睡。
被挟持的事情,她始终没有忘记。
“陆薄言……”
她的声音低下去,仿佛快要睡着了,陆薄言抚了抚她的背:“我在,我在这儿,别怕。”
苏简安蹙着的眉舒开,然后她缓缓睁开眼睛,半梦半醒,迷迷蒙蒙的看着陆薄言,似乎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没事了。”陆薄言的吻落在她的眉心,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安抚的力量,“睡觉。”
“嗯……”
苏简安也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现实,她只知道上一秒她还在那个变态凶手的手里,但此刻,她已经在陆薄言怀里了。
是他来了吧?那么她会没事的。
她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呼吸就变得平缓绵长,又睡着了。
陆薄言的手机轻轻震动,是沈越川发来的短信
会议?
他在回复栏里敲下两个字:散会。
点击发送,关机。
整个夜晚都安静下去,唯一清晰可闻的,只有怀里人的呼吸,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纤细的手指不安的抓着他的衣服,熟睡的脸上还残存着一丝惧怕。
陆薄言抚了抚她的脸颊,似乎也困了,闭上眼睛,就这样睡了过去。
自从被挟持过后,苏简安经常做噩梦,梦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个场景,双目浑浊阴狠的凶手,拿着刀在她身上来回比划,要在她身上雕刻,然后将她肢解。
她偶尔会立刻惊醒,偶尔会在噩梦结束后继续沉睡,只是第二天起来发现后背湿湿黏黏的,明显留了不少冷汗。
少有这个晚上这么安心的睡眠。
可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安睡之前,她好像也做噩梦了。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只是她没想到首先看见的就是陆薄言。
他睡得很熟,呼吸很浅,
胸膛微微起伏,她才发现,他的睫毛很长。
平时她的注意力都在那双细长深邃的眸上,一对上他的视线就不敢看他了,原来他的睫毛这么漂亮。
只是,他为什么还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