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靠”了一声绝壁是开挂了。
不过想想也是,陆薄言怎么可能让别人碰苏简安?
说了最快也要四十五分钟的路,陆薄言硬生生只用了三十分钟不到,一下山医生就把苏简安接了过去,汪杨本来是想让陆薄言换身衣服歇一歇,他却不管不顾的跟着上了救护车。
白色的救护车启动,呼啸着往医院开去。
医生忙着给苏简安检查,而她躺在病床上,还是毫无知觉,一动不动。
陆薄言拉起她的手。
她本来就是偏瘦的身形,套着男士的军外套,又宽又大,显得身子更加娇小,衣袖长得甚至盖过了她的手指。
陆薄言替她卷起几节袖子,就看见她掌心上深深浅浅的伤痕。
应该是她摔下去的时候抓住了什么把手割伤的,已经不流血了,但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白,不仅如此,她整个掌心都是苍白脆弱的。
陆薄言的心脏仿佛又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那种细微的疼痛从心脏出发,顺着血液的流向,蔓延遍他的全身。
这种痛虽不致命,却能让他备受煎熬。
如果不是他无理跟苏简安吵架,她不会赌气来到这座小镇,更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陆先生,”医生小声的提醒这个看起来很自责的男人,“我们要给你太太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
陆薄言看了看医生手上的托盘:“我来。”
医生本来是怀疑的,但陆薄言消毒的动作很熟练细致,不输给专业的医护人员,她也就由着他给苏简安处理伤口了。
而且,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很心疼他的妻子。
“你太太一定很幸福。”医生说。
陆薄言消毒的动作顿了顿,看了苏简安一眼。
跟他结婚半年,恐怕……苏简安不曾真正幸福过。
否则,现在她不必浑身是伤的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