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满发沧桑的老太坐在病床边，混黄的眼眸无神的看向床上，嘴里轻声呢喃着‘儿啊，儿啊...’
老太太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严重的白内障让她等同瞎子。
身体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就连高声说话都觉得费劲，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朝暮之气充满房间。
谁都看出老太太是弥留之际，几个小护士把目光转向高山和向南，却只得到两人黯然的摇头。
老太太是真的不行了，虽然有办法能够吊命，但这么做除了让他多感受几天丧子之痛，还有什么意义？
“我能问问，他的伤势是怎么造成的吗？”相比起里面的情况，高山更关心是什么造成他的伤势。
病房里的没救了，外面却还有无数的生命，现在该及时防范，不要让其他人再遭受同样的痛苦。
“我们没有亲眼看到，但他刚被发现的时候，嘴里已经喊着怪物，怪物...”警察面色难看的说道。
“怪物。”高山的脸也沉了下来。
他又想到徐远母亲的‘尸体，’那些被培养出来的东西，会不会就是造成这次事件的怪物。
相比起现在的复杂局面，高山觉着连研发抗癌药物都不再重要。
地兽、变异的野兽、吃人的怪物，这些东西要是全都冲出来，癌症还算得了什么？
“上官上尉，东河发生的事你们知道了吗？”高山走到旁边拨通上官二狗的号码。
“我们已经在搜寻了，高教授，很感谢你的关心，但你的价值在其他地方，毒厄丹的进度怎么样了？”
上官二狗明白他的心情，但站在理性的角度来看，这些关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无论高山再怎么关心，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相比起浪费时间在这点上，还不如尽快研制出毒厄丹，来确保战士们的安全，让他们能够投入更多力量到战斗中。
“明白了。”高山松了口气，放下心头繁杂的思考。
“老太太怎么样了？”病房前围满了人，有村里的干部，警察，还有志愿者和医生护士，高山也不打算再挤进去。
“看样子是不行了，说不定...”徐苗神色低落的说道：“老太太可能要比儿子先走。”
遭受如此大的打击，本就如朽木般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
“看后世怎么安排，如果村里不给安排，以我的名义申请基金会帮助。”说完高山先行离开。
上官二狗说的对，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