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我?随意定我的亲事了?”
“我知道了,”青枝恍然笑道:“所以五娘子要提族长和说替四房寻人支撑门户的话,她若敢过份,五娘子就敢找族长要人承继四房,替五娘子做主,这是告诉她,五娘子不是她能拿捏的!”
“嗯,还一层,李家的族规,大宅和族产、祭祀用田都是要嫡支承继的,真要挑人承继了四房,接着就能分家,他们三家立时就得搬出勇国公府,就是这勇国公爵位,也都能争一争,这才是她最忌惮的,我这是提醒她,不要两败俱伤。”李恬微笑着又解释了一句,青枝轻轻‘呀’了一声笑起来:“原来是这样!”
三房正屋,柳三太太听心腹婆子嘀嘀咕咕说了许氏寻李恬借钱被杨夫人责罚的事,呆了好半晌才盯着婆子追了一句:“她真这么说的?”
“可不是,大夫人可不会瞎说,大夫人说了,再要借钱,就先把二房这十几年多分的银子算一算。”
柳三太太轻轻抽了口凉气,婆子瞄着柳三太太道:“这要算下来可不得了,也没有算了二房,不算三房的理儿,就连大夫人也得吐出来,这二太太也是,哪有这么借钱的,她真当别人都是傻子?”
“这五姐儿是个惹不得的,咱们也犯不着惹她,那熊嬷嬷是她奶娘,既说了那些话,看样子她也不打算跟咱们过不去,咱们闲事不管,你拘着些咱们院里的人,跟青桐院客客气气,井水不犯河水。”
“太太放心。”婆子忙应了,又嘀嘀咕咕说起旁的闲话来。
隔没两天,李恬突然打发人和杨夫人说要在院子里做超度法事,杨夫人足足呆了大半天,还是觉得有些缓不过神,她笃信佛祖,那个院子是最让她胆寒不自在的地方,难不成,那位婆婆还在那个院子里?杨夫人直惊的连着四五夜睡不着,勉强熬到法事结束,一声不吭的去普济寺听了一天经,点了好几盏长明灯。
法云寺和普济寺两处请来的僧人在青桐院连做了七天超度法事。
法事开始后,除了吓的抖着腿,勉强挪过来守了一天的李孝祖,旁的人,包括杨夫人,谁也不愿意、也不敢靠近青桐院,倒是李恬的堂叔、堂婶带着儿子媳妇过来连听了几天经。
法事开始第二天一早,悦娘掀帘子进来,侧身坐到炕沿上,用手指点着院子外道:“你那个大伯父在院子外跪了一夜,直跪到天明,都起不来了,一路爬回去的。”
李恬一下子坐起来,楞了好一会儿,突然伸手指示意了下,悦娘凝神听了听道:“说吧,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