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好半晌才将眼泪忍回去,放下帕子强笑道:“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成天跟在哥哥后头,整天拉着他的衣襟缠着他,哥哥经常带我出门玩,哥哥进场考试那年,听说得三天见不着他,我哭的眼睛都肿了,哥哥最疼我,凡有好东西都想着我,我有委屈都找他诉,他就想法子替我出气,恬姐儿别笑,姑母小时候最没出息,一点点小事就哭个没完,阿娘都烦的不行,哥哥从来不烦
“可不是,姑奶奶最听四爷的话,不管姑奶奶哭多厉害,四爷说,好了,别哭了,姑奶奶那眼泪真就应声不淌了,除了四爷,旁人谁说都不管用,老夫人为了这个,不知道愁过多少回,说这往后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嫁人?”温嬷嬷在旁边笑道,李静好听的神情黯然,李恬暗暗叹着气,笑着岔开了话题:“听说敏哥儿前儿病了一场,好清爽了没有?要不要再请太医诊一诊脉?”
“好了,就是为了等他好清爽才耽误到现在李静好明白李恬的意思,顺着李恬的话意不再提从前的伤心事:“你们姐妹还没见过礼呢
“见过了玉姐儿声音柔柔的笑道:“阿娘哭的时候,我和弟弟已经跟五姐姐见过礼了,五姐姐还给了见面礼玉姐儿说着,将手腕上的一支水汪汪的福禄寿三彩镯子举给李静好看,李静好拿着女儿的端详了下笑道:“这是老物儿,是好东西,要仔细着戴,这是姐姐给你的
“嗯,我喜欢这颜色儿玉姐儿转了转手腕,一点也不掩饰对这镯子的喜爱,李静好怜爱的拍了拍女儿的手吩咐道:“敏哥儿该累了,你先带他下去歇一歇,良哥儿也去歇一歇,我和你们五姐姐说会儿话玉姐儿乖巧的答应一声,起身辞了母亲和李恬,带着良哥儿和敏哥儿出去了。
“怎么会指婚给五爷?”李静好屏退众人,吩咐温嬷嬷在门口守着,看着李恬忧虑的问道。
“我也想不明白,”李恬苦笑道,沉默了片刻,又将及笄礼上的事以及赐婚的经过简单几句说了,李静好听的脸上青红不定,好半晌才透过口气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出,这就更古怪了
李恬见姑母如此敏感明白,忍不住长长松了口气,这样的姑母,才是她的姑母,才好说说话,商量些事。
“我也是这么觉得,可就是想不出这古怪出在何处,要是咱们家跟禁中有什么渊源倒能说得通,咱们家跟官家有什么渊源没有?”李恬直截了当的问道,李静好蹙着眉,仔细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我在家的时候官家还龙潜藩邸,咱们府上跟他们府上素无往来,那时候,任谁也没想到是官家成了官家,当时京城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