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道:“你们王妃可好?”
“劳七爷问候,我们王妃安好。”孙六后背僵了僵,垂下眼皮,躬身平静答道,徐思海早就知道必是这样回答,却仍听心里安而喜,轻轻舒了口气,将孙六送到门口,背着手站着孙六绕了个弯看不见了,怔怔出了半天神,才低垂着头,身形寥落缓步进去了。
到了宁乾府后就闭门不见客钦差大人总算打开了驿馆大门,这头一站,就是去丁府赴宴,宁乾府上下被钦差大人闭门不见客闭出来希冀碎了一地,果然还是官官相卫。
赵明潜从出了京城就开始明里暗里想方设法先是探徐思海意思,探出几分意思,就开始话里话外劝说,这回见徐思海一改之前作派,丁金经七请八请无数请之后,竟肯到丁府赴宴,只当是徐思海总算想明白了,心情舒畅轻松,解开了徐思海这个结,这趟差使就没什么棘手之处了。
丁金经比赵明潜高兴,自从决堤后他就日日夜夜提心吊胆,唯恐被人当了弃子,光决了堤这一样罪就足以让他丢掉性命!得了姚相派人传话,他心里稍松,可却不敢完全放松,大人们哪个不是翻手云覆手雨?再说,姚相不过让人传了句话,一来没说瓷实,二来,这话出他口入他耳,说过算过,作不得数啊。听说钦差要来宁乾府,来钦差正使是徐思海,他是夜不能寐,徐思海和冷明松可是同门同年师兄弟!
好有赵明潜赵御史,明天徐思海既肯过府赴宴,这便是有放手意思,丁金经心里一阵轻松,四爷如今可是监国!今日之监国,就是异日之临朝!这才是他徐思海不得不放手言和原因,丁金经哼哼笑了几声,这才是他大依持,他冒死决了堤,断了寿王大军粮路,这就是冒死助四爷临朝!这份拥戴之功丁金经眼里闪过浓浓贪婪,有了这份拥立之功,异日之荣华富贵就眼前!他徐思海家世背景再如何如何,也不敢不顾忌四爷!既要顾忌四爷,他就不敢动他!
丁金经跷起二郎腿,得意晃了几下,有四爷这座靠山,这满朝,谁能奈他如何?
第二天,丁府里里外外装饰一,府里从上到下透着精气神,连门口门房背也挺比平时直,头昂比平时高,那钦差再怎么油盐不进,不照样得到他们府上拜会他们老爷?
丁府很高朋满座,众人衣履光鲜、满脸笑容却神情各异,直到将近午时,徐思海紧绷着一张脸,骑马到了丁府门前,赵明潜骑着马满脸笑容落后半步跟着,丁金经早就翘首等府门口,急忙拎着长衫一角飞奔而下,亲自给徐思海拉住马缰绳,迎了两人进去。
徐思海一张脸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