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见好。”郑大官替姜贵妃说的全是好话:“叶娘娘还是想见官家,脾气有点燥。”关于叶贵妃,郑大官轻点而过,太子眼睛微眯,未置可否直接问起了别的事:“老五额头怎么伤成那样?乌青一片,我今天太忙,问了一句,他吱吱唔唔,就没空再问,到底怎么伤的?”
“说起这事”郑大官一脸的哭笑不得:“官家昏睡过去那天,老奴照太子爷的交待,把五爷请到了离宫,说了官家昏迷的事,又交待了太子爷临出征前的吩咐,若有万一之事,请五爷主持大局,老奴说这些话时,五爷坐的笔直,神情一丝儿没变,老奴当时还想,不愧是太子爷最看重的弟弟,这份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的大将之风,简直和太子爷如出一辙,谁知道,”郑大官连叹了几口气:“说完话,老奴请五爷进屋看看官家,请了几遍,五爷还是笔直坐着一动不动,连眼珠也不转,这下老奴又惊又急又怕,忙上前想推了五爷一把,手刚挨到五爷身上,五爷一声‘唉哟’猛窜起来,又一头跌在地上,把老奴吓坏了,扑过去连掐了好几遍人中,五爷才算清醒,唉,老奴还当五爷是大将之风,敢情他是听了老奴的话,吓的人僵直了,那额头,就是这么跌的,老奴怎么也没想到五爷这么胆小,这一路硬撑下来,也真是难为他了,太子爷回来前,五爷特意过来求过老奴,说这事就别往外说了,太丢人。”
太子听的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失笑道:“老五这真是怎么说他好?!”
“怪不得官家从前常说,几位皇子里,最指望不上的就是五爷,老奴一直没想明白,五爷在几位爷里面,说不上最能干,那也差不多了,怎么就成了最指望不上的了?经了这事才算明白官家这话的意思,还真是!”郑大官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太子笑的止不住:“我们兄弟几个,偏他跟别人不一样,我原来以为他就是懒散,若临了大事,也是个能担当能做大事的,怎么临到有事吓成这样?半边额头青肿成那样,真是!”太子又是笑又是无可奈何。
“可不是,老奴也万万没想到,这一路上还担心的不行,唯恐五爷一个撑不住失了态,借太子爷洪福,官家正正好醒了,总算顺顺当当的回来了。”郑大官一脸的后怕,太子神情更加随意轻松,又和郑大官聊了好一会儿才打发他回去侍候官家。
郑大官回到官家寝宫,坐在黑暗中看着床上仿佛已经没有了生机的官家,心里空空的并没有多少悲伤,他的悲伤在明月姑娘过世那会儿已经用光了。
郑大官往后靠了靠,仰头看着黑漆漆的屋顶,茫茫然想着明月姑娘,想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