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们敢骂你敢揍你,但对我不会,总而言之,你是狗官我是好官。”
李继国气得直翻双眼,“浩东,你这话让人听着伤心哦。”
“老李,该伤心的是他们,你我应该感到亏心才是。”徐浩东严肃道:“宪法上明确地写着,工人阶级是咱们这个社会主义国家的领导阶级,现在还没变吧?而这个棚户区,住的正是领导阶级及其下一代。鉴于军工业的历史地位,他们还是领导阶级中的精华和精英,可改革开放已经三十七年了,他们还住这种简易房里,你不觉得咱们亏心吗?”
“浩东,你说得对。”李继国点着头道:“五一八军工厂在一九九七年关闭,二零零二年由咱们市政府全面接管,从二零零二年到现在已有十三年了,咱们市政府什么也没有做,确实该骂,确实该骂啊。”
道路不平,走了几百米,居然没碰见一个人。
突然,徐浩东停下了脚步。
在前方路边的草丛里,趴着七条狗,正冲着徐浩东和李继国一边吐着舌头,一边狗视眈眈。
李继国小声道:“糟了,这里狗的数量相当于居民数量的百分之十以上,我把这茬给忘了。”
徐浩东不以为然道:“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没有问题吧。”
“我怕狗,你确定他们不会咬咱们吗?”李继国有点紧张。
“你是狗官,狗官与狗是一家人,他们不会咬你的。”徐浩东一本正经地安慰李继国。
“去你的。”李继国急中生智,“浩东,把你的墨镜摘下来。”
“几个意思?”徐浩东不解,但将墨镜摘了下来。
李继国解释道:“你是这里出去的,说不定他们认识你么。”
徐浩东乐了,“呵呵,以我的估计,他们的爷爷奶奶也许会认识我,但他们就难说喽。”
说着了,狗们瞅着徐浩东,反而敌意更浓,队伍也悄然壮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七条增加到十一条。
其中一条全身黄毛的,楞小子一枚,晃着尾巴,慢慢悠悠地走过来,在约三米处站定,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徐浩东和李继国。
李继国确实怕狗,他举起右手轻摇几下,嘴里也喂了一声,企图与黄毛小子套套近乎。
不料,黄毛小子汪汪两声,露出了应有的凶相。
徐浩东又乐了,“哎,这位朋友,他是常务副市长,名叫狗官,还是你们的亲戚呢。”
但是,黄毛小子轻蔑地摇了摇头,突然仰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