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也醒悟过来,替芳华辩解:“是啊老爷,芳蔼向来任性,可芳华是最懂事儿的,她怎么可能会拿陆家的声誉去害她大姐,传将出去,损的都是陆家女儿的名声,又有谁得了便宜去?”
陆有仁面色阴晴不定,犹疑着芳华的话有几分可信。
陆芳华牙一咬,心一横道:“女儿可以起誓,女儿若是真做了或是事先知情却听之任之,就让女儿不得好死。”
这么狠的誓都起了。
陆有仁阴着脸道:“就算你没有参与,但芳蔼是你带出去的,她闯了这等弥天大祸,你这个做姐姐的难辞其咎,自己去祠堂罚跪还是要人拖你去?”
陆芳华面上挂着泪,却是端端正正地施了一礼,期期艾艾道:“女儿愿意认罚,是女儿不查才酿出大祸,女儿这便去祠堂陪芳蔼一起跪。”
娄氏眼睁睁看着女儿去罚跪,想到那祠堂阎森寒冷,也不知老爷要她们跪到什么时候去,两个孩子饭都没吃呢,心里就像是被挖去了一块那样疼,可不等她求情,老爷严厉的目光就瞪了过来:“你也回你屋去呆着,不许出来。”
又朝周妈叫道:“扶夫人回房。”
周妈忽地一跳,忙上前搀扶夫人,劝道:“夫人,先回去吧。”
又压低了声音道:“老爷这会儿在气头上。”
娄氏着才死死忍住求情的念头,一边拭泪出了饭堂。
陆有仁道:“刘妈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下人们忙退了下去。
陆有仁这才坐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
老夫人眼神担忧地问道:“长公主府的人怎么说?会追究吗?”
之前有仁说的那些话听得她心惊肉跳。
陆有仁又是重重叹气:“好在长公主殿下把这事儿给压下了,这多亏了小宁在公主府的时候救了长公主殿下,不然这事儿就闹大了。”
老夫人惊诧道:“小宁救了长公主殿下?当真?”
陆有仁沮丧地点点头:“姜嬷嬷说的,还能有假?而且小宁还摘得了海棠花宴的诗魁,长公主殿下把随身戴了几十年的南珠手钏都给了小宁。”
早知道小宁这么争气,他哪会让小宁受这么大的委屈。
老夫人怨道:“这孩子,为什么都不说呢?”
“儿子问了,她说一来还不清楚事实如何,她也不能红口白牙的就说是芳华和芳蔼陷害她,二来,想到芳蔼脸面都丢尽了,她还计较什么,如果她被罚跪,这件事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