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十道:“施主能治就治,不能治可不敢逞强,我师父乃是与寂云大师齐名的无心大师。”
这是在告诫陆小宁,他师父身份非同一般,南寂云北无心,乃天下佛教最有名的两位大师。
陆小宁对小和尚的不信任并不在意,来到床前,杜若拿出脉枕垫在老和尚的手腕出,陆小宁食指和中指并拢按在了老和尚的寸口,一边感受着脉动,一边仔细观察老和尚。
这老和尚看起来比她师父年纪还大,白花花的长眉长须,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唇色紫到发黑。
从脉动传来的信息,陆小宁判断出老和尚应该不久之前受过严重的内伤,伤及心肺,伤势未愈便长途跋涉,劳累过度以至于旧伤复发,病势汹汹。比她预想的要严重的多。
“纪九,去拿个痰盂,再让人准备热水和棉帕,杜若,银针准备。”陆小宁简短地发号施令。
纪九应声跑了出去。
杜若忙把银针袋子摊开。
陆小宁解开老和尚的衣裳,抽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准确地扎进了天突穴。
小和尚急道:“施主,您怎么说扎就扎?”就要上前阻止。
老金拉住他:“小师父稍安勿躁,不要打搅我家小姐施针,万一一个走神,扎错地方就不好了。”
小和尚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虽然不懂医术,却是知道这银针术极难掌握,不仅要对人体的经络了如指掌,还十分讲究下针的分寸,没个十来年的浸淫谁敢给人施针,这女施主年纪这么小,难不成她一出娘胎就练银针术?她能行吗?
陆小宁一根接一根的从天突穴一路向下扎至中脘穴,不断的提、捻、转,刺激经脉。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老和尚突然睁开了眼睛,陆小宁迅速将五根针撤走,老和尚瞪着眼睛望着顶上的帷帐,猛地坐了起来,哇地吐出一大口血,陆小宁眼疾手快,拿过痰盂接住了老和尚吐出来的血。
血色呈黑紫色,带着浓浓的腥味,但陆小宁没有躲避,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当大夫的,没有嫌弃病人的道理,这是一个大夫最基本的素质。
小和尚先前见师父睁开眼睛还一阵欣喜,可见到师父大口大口的吐血不禁又慌了。
“施主,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师父一直吐血。”小和尚瞪着赤红的双眼质问道。
再这么吐下去,血都要吐光了。
正好夕雾来了,陆小宁道:“夕雾,把这位小师父请出去。”
呱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