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抬举罢了,她是没得到机会施展,否则,还有她们什么事儿?那日的诗魁更轮不到陆小宁来当。
她缺的不过是一个机会,一点气运而已。
而陆小宁只不过是运气比她好一点而已。
“质问什么质问?小孩子不懂不要瞎参合。”娄氏斥责道。
陆芳蔼愤愤道:“我怎么就瞎参合了?是世子邀请在先,然后又不管咱们,不然咱们自己早就准备妥了,也不至于在这里受陆小宁的气,住破屋子,吃残羹冷炙,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
娄氏不想跟芳蔼多说,这孩子只会捅娄子,便道:“总之该怎么做,你二姐心里有数,你明日就老老实实跟在娘身边,不要多嘴。”
陆芳蔼悻悻地瘪嘴:“知道了。”
此时,紫云山半山腰上的一座凉亭内,皇甫少烨、顾十风还有赵寅成围坐在石桌前品茶。
山风徐徐,听林海涛声,夜色阑珊,观灯火如星,甚是惬意。
“听说这次无心大师也会来参加大典,可是真的?”顾十风问道。
皇甫少烨闻着茶香,淡淡道:“我已经见过大师了。”
“是吗?那无心大师长得什么模样?是否如寂云大师一般道骨仙风?”赵寅成甚是好奇。
无心大师是与寂云大师齐名的当世两位高僧,北无心,南寂云,两人还是第一次一同主持如此盛大的法事,算是这次开光祈福大会的一大看点。
顾十风鄙夷道:“什么道骨仙风,应该说法相慈悲才对,寂云大师修的是佛法,不是道法。”
赵寅成反唇相讥:“你一个学医的,装什么大才子,还跟我字斟句酌起来。”
顾十风眉梢一挑,得意道:“我现在是大理寺少卿的师爷,而且很快就是大理寺断丞了,怎么?嫉妒啊?”
赵寅成不屑地哼哼:“老子很快就是金陵第一大药铺的掌柜,你家德仁堂的第一名头很快就保不住了。”
“切,你当第一的名头是靠嘴巴说出来的?陆小宁是扶风先生的弟子不错,但她毕竟年纪太轻,经验不足,你说过个十几年能赶上德仁堂我还能信几分,很快?做梦呢你。”顾十风不以为然道。
皇甫少烨默默地想:顾十风是不知道他梦寐以求的伤药就是出自陆小宁,还有那神乎其神的银针术,不然顾十风还能这么自信?陆小宁并非华而不实者。
赵寅成呵呵一笑:“陆小宁是年轻,但你不是说了吗?她是个妖孽。”
顾十风语塞。